,被烫着了。”
“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不注意的。”
尹戴华眼神直落在却倾的舌尖上,话中虽埋怨着,目光中却满是怜惜。
尹戴华举起一把蒲扇,替却倾不住地扇着风。
“还烫不烫,真是的,舌头也不好上药,待会吃得苦你可不是又要哭了。”
“才不呢!”
却倾环抱双臂,收了舌头,别过身去。
“你这孩子!”
尹戴华知道却倾烫得并不严重,点了点她的后脑勺,嗔怪道。
“我就是可惜着 ,先前娘做了一大锅汤,却倾一口也不曾尝过,便走了。”
闻言,尹戴华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复又回身去给羊肉汤调味。
“娘,怎么了?”
却倾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走近母亲。
尹戴华发出几声微小的啜泣,声色中染了褪不去的哭腔。
“却倾,你可千万不能再离开娘了。”
却倾见状,眼眸也渐渐湿润,不禁与尹戴华相拥在一起。
“娘,却倾也不想离开您,却倾再也不想去不熟悉的地方了。”
尹戴华忽又想起什么,凝视着却倾的双目,认真说道:
“却倾,尤其是那条蛇,那个男人你可断断不能再靠近了。”
“嗯,可是娘,却倾觉着他仿佛也不是坏人。他真的是你说的那个……”
“不行!”
尹戴华忽然推开却倾,将双手搭在她肩上。
她红肿着双目,言辞激烈。
“却倾,不论是那个人,但凡是铎朝的,只要是蛇,尤其是黑蛇,都绝不可靠近!”
却倾大抵是有些被惊着了,愣了片刻,也只点了点头。
“好却倾,你真是娘亲的好闺女。”
尹戴华复又将呆呆的却倾揽入怀中。
“你会一辈子都这么听娘的话,对娘这么好的,是不是?”
“你不会像他们一般,抛弃娘的,是不是?”
却倾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父亲,便用力点点头。
“却倾不会像父亲一样的,却倾会一直一直都待在娘身边的。”
尹戴华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将却倾深深嵌入自己怀中。
*
尹却倾已经很久不曾亲眼见过江端鹤了。
细细想来,约莫已是一年有余。
是日夜间,却倾走入房中,预备睡下。
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不安宁的感觉。
谈不上究竟是何处,总觉着浑身上下都不大舒适。
她真切地感到胸腔中一下一下的敲响,像是寺庙里的古钟。
亲眼所见,确已是一年前的事。
但在梦中,却倾已见过多次。
她反反复复做着各式各样的梦。
不论是哪个,都与他有关。
有的梦中,是发生过的故事。
还有些,则是却倾从未见过的。
在某日再度被梦中的景象惊醒时,却倾突然觉着,自己大概是要让娘亲失望了。
今日又是如此的心悸和不安。
隐隐地,她仿佛是有些想见着江端鹤的。
毕竟他总是温温柔柔着,时常护着却倾。
那时,若是无他,却倾可能真要死在怪物的腹中了。
可却倾一直记着娘亲的警告。
况且在铎朝的日子,比之噩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却倾蜷缩在狭窄的床榻上,身上微微发颤。
自及笄起便时常出现的梦魇,日夜折磨着她的精神。
却倾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为何非要经受这些。
仿佛只是因着它发生了,却倾便先想着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