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微笑说下去,于是他再度重复了一遍议会提出的应对措施。
——
或许是因为贝一者争取到了足够的休息时间,明月夜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恢复完全。
身处绝望之地而被陪伴,心中自然是感动于这份情谊。
不自觉动了动因缺水而泛白的唇,她的眼神却越发漠然和冷酷,并没有分给旁边被她甩开的狼狈男人一眼,只是没什么情绪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
贝一者已经被机械爪牢牢控制住,他眼神有一瞬间的阴沉,手上青筋直跳,神色疲倦地喘着粗气说:
“你要干什么,送命吗?”
明月夜飘渺的声音从驾驶座上传来,语气中毫无起伏:“你可以这么理解。”
贝一者有一瞬间的情绪失控,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了:
“怎么,你脑子里全是陨石坑吗?明明知道他们的目的还要送上门!”
明月夜沉默了一瞬间,舷窗外浩瀚无垠的宇宙显得人的努力是如此渺小,眼中倒映出漆黑的宇宙,她语气飘渺地说: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给一个理由,我就走。”贝一者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手腕则在微微一动。
明月夜驾驶着机甲前往最近的联邦中转站,随后平静地说:
“……经此一役,联邦必然会剥夺我的驾驶权,大概率会把我宣扬成为千古罪人,而这正是幕后主谋达成目的的手段。”
“现在,唯一适合驾驶的[明月]的只剩下了我,所以他们的目的必然是控制我以来达成操控[明月]的目的,而杀人,屠城,舆论造势,都只有一个原因——”
——
内心背负着无尽的仇恨,却让理智如同勒住野马的缰绳,死死困住自己心中的悲痛和绝望。
可是选择成为一个“不能拥有仇恨”的人,自然也就无法通过简单的复仇得到解脱。
午夜梦回当日的残酷影像之时,亲人们的惨叫声与父亲死前的脸,恶心感充斥胃部,灼热的情绪仿佛要从胸口涌出,每一刻的活着都像是蠕虫般苟且偷生。
她的心已经逐渐被灼热的仇恨烧空,仅存的理智能够维持多久的时间呢?
——
“他们希望我陷入仇恨。”
明月夜银色的面具终于被摘下,另一半脸上丑陋的痕迹如同红色蜈蚣般扭曲——
也就在这一刻,贝一者瞳孔皱缩,下一刻就情绪失控地扑上了她,明月夜眼前瞬间昏暗起来,脖子上感到了温热的湿润,刺痛随即传来。
“你?!”
下意识想要推开眼前高大的男人,却感到脖颈处传来更大的刺痛感。
明月夜是beta,不是Alpha和omega,但这不妨碍她知道这是信息素标记,这人到底是……
贝一者呼吸急促,眸光骇人,狂热与阴鹜终于浮现在眼中,如同遇见赌局一样,刺激而危险,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搂着明月夜的动作逐渐僵硬起来。
“哪就先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低沉的声音从明月夜耳畔响起,贝一者说着艰难地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手却迟迟无法放开。
清醒过来的瞬间,他也看到了明月夜的惊吓眼神,心中觊觎已久的梦魇重新苏醒,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放开她,不要让自己像一个变态一样盯着她,贝一者,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是的,他并没有被操控,只是恰好觉醒了心中久藏的隐秘,不为人知的癖好:
他心里对这个人病态程度似乎超出预计,即便隔了多年不见,依旧会失控。
——
秘密监控室中,
翻看完手中的投影文件,塔兰斯的目光随意投向大大小小的无数投影幽蓝色屏幕中,然后不出意料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