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殿。
留下华服女子在怔愣片刻后大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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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医官久久地把着越昭的脉搏,也不说话。
越昭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良久,医官才开口询问:“公主可有什么不适?”
越昭逮住机会,虚弱地开口:“我好像…这是哪儿?我又是?”
说完试探性地看了眼医官,对上他的眼睛立马瞟开。
“对不起,我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说完她想要揉搓太阳穴,却在碰到伤口时“嘶”得一震。
医官开完药沉吟半晌,向搀着越昭的宫女道:“此事我会告知陛下的。”
说完怜爱地看了越昭一眼:“公主回寝殿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伤才恢复得快。”
宫女屈膝行礼:“谢张太医,张太医慢走。”
偏殿里只剩下越昭、婢女和一干侍卫。
越昭看向小宫女,对方屈膝道:“奴婢迎柳,原议事殿奉茶二等宫女。先帝临终将奴婢指给公主侍奉。”
越昭点点头,觉着此间气氛怪异,便提议回寝宫。
方才太医才说过,所以她应当是有自己寝殿的。
扶着迎柳的手一步步散步般地在皇宫里闲逛,直到回到寝殿。
一路上一群群的太监宫女无不向她行礼问好,仿佛一早就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公主。
越昭感到新奇,感受了一把封建礼教的规则,倒不觉得被别人弯腰鞠躬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只是觉得一点新奇和惊恐。
越昭尝试着向迎柳打听所有事情,迎柳回答得爽快,只是说起话来挑着大致的故事线简略地叙述。
“先皇后偷换皇室血脉,致使公主作为皇室血脉流落民间,可怜公主最近才被找回迎回宫中。”
“那我母亲…”越昭试探道。
迎柳打断她:“先皇后偷换皇室血脉罪有应得,假太子已被关押留待发落,公主莫要再提起这些事。”
越昭悻悻闭上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多问几句。
“那…当今皇上是我兄长?”
迎柳点点头,“公主如今记忆不清,奴婢才多嘴几句。”
“陛下原是二皇子,太子为假,陛下居长,理应陛下继位。公主若是一直在宫中,应是和假太子一般行六。”
“我是今天刚回的宫吗?怎么就…”越昭摸了摸被绷带缠着的脑袋。
迎柳看了看她,声音放软:“公主从前被一林姓家庭收养,在陛下找到您前,您…差点被他们家卖进窑子。”
接着又道:“您是今日刚回的宫。”
说完叹了口气,“公主若是早一日回宫,还能见先皇最后一面。”
一路陆陆续续地说着话,转眼便道了越昭的寝宫。
迎柳停住脚步向越昭道:“这便是公主的寝宫了,是先皇临终前特意嘱咐赐予公主的寝殿。”
“永昭宫”三个烫金的大字填满了越昭的瞳仁,奢华的殿宇从外观就能够看出它的不凡。
“‘永昭’二字是先帝特意叮嘱的命名。”迎柳解释。
越昭看着恢弘的大殿心里只戚戚焉。
迎柳对于原主为什么晕厥语焉不详,可越昭摸着脑袋不小的窟窿就能猜到她是自己撞柱而亡的。
先帝说是对这新找回的公主极尽宠爱,可又为何要留在弥留之际才宣布此事。
新皇与公主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赐了公主令众人惊诧的食邑,却又要将公主发配至几乎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皇城的西北。
越昭觉得好像一步踏进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漩涡。
西北未尝不是一个适合她的去处。
越昭轻轻拍了拍裙子,一步跨进了那个属于公主的,属于她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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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进宫殿,后脚就有小太监来宣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