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攀高枝去了,你还惦念人家呢?”
少年阿玉回身望去,漆黑眼瞳中沉沉如墨,勾了勾唇:“既然知道是‘高枝’,那便小心祸从口出。”
最后四个字,念得格外缓慢,那船妓瞬间变了脸色。
春姨躲闪着他的目光,对他道出真相。
原来阿纯回了属于她的家,原来春姨也要走了。
……真是可笑,他怎么会听到“七年”这样的词,便去追问呢?宋家小姐长于道观这样的清静之地,又怎会与那种风尘场所有关。
那样的卑贱过往,谁又愿意承认?纵使相逢,与其各自难堪,不若不识。
阮浮玉抱着书走出人群时,恰好和重重护送中的豪丽花轿擦肩而过。
一抹鲜红的轿影消失在阮浮玉的眼角余光,他顾自扶正了怀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