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我片刻。”
宋利之有点受宠若惊,“谢谢……”
眼镜青年拉上了教室门,“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是谁?”
“我……我忘了。”
眼镜青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从长衫袖口拿出一个手帕,“擦擦吧。”
宋利之又忙道谢,对方神色担忧,“你遇到何事?”
“我、呃,我不小心掉进河里了……我爸,我爹把我捞上来,所以就,迟了。”
眼镜青年闻言,笑道,“‘捞’这个字,用的生动。”又关怀道,“你可需要毛巾?我可回教舍帮你拿。”
宋利之见自己的说话方式没什么太大毛病,也如释重负般的笑了下,“不用不用!快干了!”
“如此便好。”
随即这个眼镜老师,就真的带着她一间一间教室找,但高小的教室也并不缺她这一个人。
他思索了片刻,带她去了一楼尽头的一间教室。
这间教室的门牌与其他教室都不一样,言简意赅的写着“中學一班”。
宋利之还没来得及思考,教室门被拉开——所有目光都齐齐注视过来,对她的到来像是终于事情解决、尘埃落定一样。
眼镜老师解释道,“该生落水了,故晚到。”
另一长褂老师行了个手礼,“麻烦你了,佟级长。”
眼镜老师回了礼,“齐教員,不必客气。那我便先走了。”
“好。”
送走这位好心的小眼镜老师,长褂老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利之一个激灵,表面不动如山,背后汗如雨下,“呃……名册上?”
长褂老师不解,“何名册?”
宋利之视线下移——只有两支粉笔、一块抹布的简陋讲台——声音底气瞬间就来了,相当中气十足地,“宋利之!”
长褂老师便笑,“好,宋生,那你便去坐下吧。”
破得掉漆的灰白墙壁,混着黄草木屑的水泥地板,老旧简陋又疮痍的单人木桌椅,排了五列,一列五个或六个,一个班最多也就二十来人,宋利之的座位在中间后排。
“既诸生皆已到齐,我们便开始今日第一堂课,修身课。在课堂开始之前,请为诸生简明自陈,余姓齐,名敬,孝亲敬长,字闰敏,闰年之闰,机敏之敏,浙江绍兴人士,主汝四年中学存之教也。”
长褂老师拿起粉笔哐哐哐写下了“齊閏敏”三个字,宋利之看得瞠目结舌,但这不妨碍这三个楷书大字行云流水般有力、收放自如,久违地激起点她小学时期的回忆——老师是辛苦的花匠,粉笔是老师的武器。
“澄衷蒙学堂自建之初,便以‘诚朴是尚’为校训,诸生知其诚信之谓尚?乃艰苦朴素、勤学好问,尊敬师长、团结互助,兼容并包、思想自由。蔡校长在澄衷期间,协助众校长及教員规划课程、厘定学制、审定教材,年虽短,奠澄衷长青之基业。”
这熟悉的班会课前奏一来,宋利之就特想找个NPC同学唠唠,推动推动剧情,但她完全没后排优势,毕竟全班统共没几个人,且正襟危坐,安静如鸡,她一出声必如佛庙前敲钟。
所以她讨厌小班上课!这就是小班上课最不好的缺点!
“去年秋,蔡校长推行了学制改革,新学制经审订出台,于壬子年至癸丑年由教育部陆续公布,批判‘忠君尊孔’之思想,提出‘重道德教育,以实利教育,军国民教育辅之,更以美感教育完成其道德’之方针,并行缩短学制年限,将初小五年、高小四年、中学五年改为四年、三年、四年,立女子中学、女子职业学校等。我今日亦喜,能见诸生中有男生,亦有女生。非蔡先生之改革,我澄衷才有中学部,诸生是中学部第一批学员,亦肩负着蔡校长之苦心重任……蔡校长著学同时,教育部亦颁发中学校令,要求吾等襄理校务、编审教材,包括建学之宗旨、任务、课程设置和入学条件,相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