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现在他俩接触上了，对我还算个好消息。”

“是吗”，成刚从后视镜里看看他，“那听过了好消息，介不介意听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那个杀人凶手，狄安——”

“怎么了”，萧然坐直起身来，一阵紧张。

“从E.T.辞职了。”

“辞职了？”，他皱眉。

“对”，成刚转动方向盘调头，“刚接到叶俊的电话，今天一早，辞职信从歧州寄过来。”

“歧州？”

“你要不要去那里找找？”

萧然单手在膝盖上敲打着指节，良久，叹道：“算了，本身也是一件挺无望的事。”

“你不打算追究了？”

“怎么追？派人去找？天下那么大，我又不是□□，哪能说找就找得到”，他想了想，叹一口气，“算了，既然老天铁了心不让我找，过去的事忘了也好。嵩祝寺的捐款名单还在吗？”

“在”，成刚说。

“留好，搞不清楚哪天时来运转又用上了。”

“啧啧啧”，成刚又在前面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今天嘴被蜜蜂蛰肿了？有话就说。”

“没什么”，成刚把车驶入海灵家的小区，“我只是在想，将来和你结婚的姑娘恐怕特善良吧？”

“什么意思”，萧然不明白。

“和一个这么贼的人在一起，不善良一点儿怎么活下去”，他把车停好，转头看萧然，“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和江海灵不合适，两个人都太要强了。”

“怎么不合适”，萧然惯听不得这话，“我可以让着她啊。”

“让一辈子可不容易。”

萧然翻了个白眼：“要你多嘴。”

“不是我多嘴”，成刚说，“我是想告诉你，面对同样强势的女人，你思路错了。”

“怎么错了”，萧然问。

“你得征服她啊，征服了之后再让着，两个人才能……怎么说，阴阳调和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征服”，萧然嘲弄地笑笑，下车和成刚一起上楼。

待两人在门前站定按了好一会儿门铃，里面才传出粗鲁的人声：“按按按，按什么按，他妈的，一大清早，赶魂啊！”

骂声越来越近，那门哐的一声打开，露出个百把来公斤大汉的脸，胡子拉碴，嘴上带着烟油，身上穿着英雄汗衫，一脸怒气地看着两人。

萧然成刚彼此看看，成刚开口道：“请问……”

“不知道！”，那人哐的一声又把门砸闭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

一大清早吃了闭门羹，两人都脑子发懵，心情说不上不悦，但多少有点怪怪的。萧然掏出手机给海灵打电话，响了三四声那边接起来。

“喂”，海灵道。

“爸妈呢”，萧然问，“我来家里……”

“我们搬家了”，她给的答复简单而短促。

“搬家？搬到哪儿？什么时候搬的”，萧然惊讶。

海灵像是有些生气，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萧然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一脸不知所措。

成刚看热闹不嫌事大，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征服啊？”

萧然白他一眼，匆匆下楼。

海灵今天的确没上班，而是请了假，帮家里处理搬家的最后一点琐事。

严格算起来，她和萧然已经半个多月没碰面了。

她可以不和他见面，也的确不该和他见面。可他就这么把她一家子人接来，打着夏黎的名义，自己却一次都不来探望，惹得夏瑜非成天追问夏黎去了哪里，海灵的确是生气。

工作太忙的理由她已经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