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噩梦,”月吟昔坐起来,缓慢地擦着泪痕,天色仍是暗的,月亮还占着半角天空,在泪水的模糊下竟像回到了梦中,“在月家,碎玦,我听见了,是月家人,是我母亲的亲人杀害了我父母。”
“吟昔……”
“碎玦,我记得牧临琛的父亲是叫牧寒。”月吟昔放下手,看着满手的湿润,突然问道。
“嗯,对,”碎玦点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怎么发起共情?我要找牧临琛。”
“你……我可以试试联系那只沂古忘川。”
“好,你试试,我……”
“吟昔,起了吗?”门外传来月茗煴的声音,音量控制得很好,是属于醒了听得见睡着没反应,可以说相当贴心温柔。
月吟昔停住,看向门外。
月茗煴这次是去奚族议事,准确说是去奚族传达消息,也是月初泓存了历练小辈的意思。这次出来所有的计划都提前订好了,要在次日午时前回到月家,虽然遇到吟昔后时间上宽裕了一点,但仍旧要早些出发赶路。
只是……
月茗煴没有听见回声,纠结着放下了手。昨天遇见她们之后,吟昔的脸色就一直不是很好,月茗煴是半点都舍不得让自己的小妹妹人难受还要被迫早起。
“二姐姐,那么小心干嘛。”月茗焰嘟着嘴,很是不乐意。
“小声点,吟昔昨天脸色就不太好,本来应该让她多睡一会儿的。”月茗煴很是无奈地看了月茗焰一眼,“算了,让她再睡一会儿吧,我们等会儿脚程再快些就好了。”
“二姐姐!难道还要我们十几号人等她一个人吗,哪里就那么娇……”月茗焰的‘娇贵’二字没有说完,因为她口中娇贵的月吟昔打开了门,笑盈盈地站在门后面,问月茗煴是不是要出发了,她已经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