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猛地甩袖,大步往前走,几下就将人丢在身后。
江映月愤恨的追了几步,却被石头狠狠绊倒在地上,冷硬而尖锐的棱角擦过她的手肘小臂,大片的鲜血混着脏污的灰尘,看起来很是恐怖。
“啊啊啊!!!”江映月仿佛感受不到疼般,攥紧手帕死死瞪着傅祁钰的背影,深入骨髓的恨化为毒蛇的蛇信子,让人不寒而颤。
“大小姐!”旁边的奴婢瞧见她倒在地上,吓得奔上前去扶她,在看到江映月阴冷的面容时,吓得禁声,要不是顾忌这是主家的嫡女,女婢只能忍着害怕上前。
“滚开。”江映月一把将女婢推开,自己跌跌撞撞站起来。
她最后朝傅祁钰走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硬的下颌咬了咬,流着泪的眼睛顶着太阳的光被生生刺痛,她睁着大大的眼颤抖却不闭眼,里面复杂的神色叫人不敢深思,
傅祁钰茫然在前面乱窜,已经全然找不到太子和江父的身影,只能随便抓住一个下人,“又看到太子和江侍郎吗。”
“哎,四皇子。”那下人见傅祁钰身份高贵,根本不敢怠慢,惶恐的往前带路。
傅祁钰被人带到凉亭,却只见江父,不见太子的身影,不禁有几分急切,忙冲江父问道:“太子呢,我大哥去哪了。”
太子是第一次来这府中,江府虽然比不上世家贵族的规格,但好歹也是二品官的府邸,也大的惊人,他生怕托太子来保媒,要是出了岔子怕要不好。
江父擦擦额头的汗,心虚道:“已经让人去找了。”
这一个个皇子怎么就不耐心等着下人去寻找他们呢,前脚二皇子刚不见,后脚四皇子也不见了,这下倒好,太子爷跟着不见人影了。
傅祁钰刚想说他去找,被江父慌忙中按住,连声道:“四皇子还是坐下等等把,这一个寻一个,最后一个都找不着。”
这太子二皇子四皇子都在他府中走丢了,传出去他脸往哪搁啊。
“好吧。”傅祁钰勉强按耐住焦虑的心情,灌了几杯茶下去,才略有缓解,“叫人找快一点,我大哥平日里政务繁忙,这会已经是在江府上耽搁不少时辰了。”
江府上的人出动了大半去找两位皇子,却不知其中一位在香闺里赖着,好不自在。
“二皇子,你这般来见我,就不怕给人抓个正着。”娇媚的女声娓娓动听,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叫人骨头都酥麻了。
“有莹儿陪着本皇子,自然不怕的。”二皇子扯出一抹闲适恣意的笑,摇着扇羽道:“有道是美人膝下死,做鬼也风流。”
傅高峰倚靠在美人榻上,抬起的双脚在茶几上晃动,他眉宇间带着狂妄,冷傲的有点不似人前的样子,他勾起一抹笑,轻佻的用扇柄微微抬起虞婉莹的下巴,凑近深吸了一口,陶醉道:“莹儿好香啊。”
虞婉莹被他半抱在怀中,柔柔弱弱乖巧的依偎着对方坚实宽阔的胸膛,她媚眼如丝的轻瞪二皇子一眼,委屈又娇嗔道:“二皇子就会取笑莹儿。”
“怎么,就许傅祁钰那傻子喊你莹儿,吾便不能喊了。”傅高峰嗤笑一声,言语里尽是对傅祁钰的不屑之词。
“那傻子要是有太子的一般果敢,也不至于气的他母妃气的几次请太医。”他想起许贵妃多次请太医的举动,含有深意的眼眸深邃,在昏暗烛光的点缀下,散发出阴鸷的光。
许贵妃身子骨硬朗,几次请太医,也有不少耳风传出来,是想再要个皇子了,说不定就是想顶替傅祁钰那个扶不上墙的蠢货,母家强势的许家根本不允许有这么势弱的皇子。
“二皇子。”虞婉莹不高兴的唤他,“人家在你怀里,你还想别的分心。”
傅高峰一把攥住对方不断作乱的手,面容上还有未退的冷意,明显是虞婉莹打断他的思绪了,此刻他眯起眼,阴鸷的神情带着几分警告的看向她。
“你最近动作颇多,让吾很不高兴。”他面容仿佛是带着虚假的面具,在堂前风流倜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