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给人看病,装样子都装的比这个像。
结果她还未动弹,就被快一步察觉的太子稳稳当当的摁住手,他带着探寻的目光,淡然道:“慢了。”
虞婉莹不解,什么慢了。
她蓦然抬眸间,对上太子的漆黑的眼眸,顿时心头一跳。
“快了。”太子温润的笑起来,带着某种深意看向她,“孤有一事不解,还请姑娘解惑。”
早先她看着虞婉莹脸上的惊惧模样,按理说很是紧张的人搭脉的感觉应该是脉象紧绷,但是他从虞婉莹腕间的脉象来看,只感觉到平和淡定。
他一时觉得好笑,也很是疑惑,真的有人脉象和面目上的神情差异这么大吗。
而他耐心感受一番,才有感对方惊诧一瞬时,心跳确实猛地加快,他双目微闭,四周仿佛很安静,安静的只有虞婉莹心跳如鼓的声音。
“我的心跳经常时快时慢的,之前的大夫都问过,像是身体太过虚弱吧。”虞婉莹镇定的想好说辞,面色还是畏惧的看向他,唯唯诺诺的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道。
她祈求的眼光划过夜储寒的身上,那位年轻的医者站出来一步,帮腔道:“确实会这样,若病者身子太过虚弱,便会出现这问题,可能也有脉象太弱的原因。”
太子微微颔首,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虞婉莹看他从容的抽回手,姿态优雅的起身,心里就有点痒痒,牙痒痒,谁会无聊到一直听别人心跳足足听个半炷香的时间,还敢开口问她为何忽慢忽快。
要不是太子淡然且隐隐含威的模样,她真的怀疑是被故意捉弄了。
傅祁钰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莹儿这病是怎么回事,可还能治好。”
“却是是先天不足之症,和先前这位大夫说的一般无二。”太子拂了拂衣袖,一拢蟒袍,身姿濯濯如春月柳就俯视而下,他的嘴角含着一丝温润的笑容,双目细长睫毛亦长而卷翘,眼角末端微微地弯着看人之时有种似睨非睨的感觉。
傅祁钰身出无力感,太子一向是不会说谎的,若是他这么说,那么虞婉莹可能真的就是这样的身子骨了。
“那可有办法治好。”他还是焦虑的追问。
“难。”太子摇头,便欲走了,今日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他不便久留。
但是江父好不容易才等到太子和这么多皇子亲临府上,怎么能轻易放他们走,当即热情相邀,腆着脸笑成花:“太子和各位皇子在微臣府上喝杯茶再走吧,不若微臣实在惶恐不安,竟然没有好好招待。”
太子的目光望向江映月,打算留下了再看看许贵妃相托的他看的人品性怎么样。
江映月突然被太子一看,浑身绷紧了僵住。
她刚刚大闹一场,和蓬头垢面的疯婆子没啥两样了,早知道刚刚就该找点退下梳洗打扮一番再来,但她现在只能扬起恰到好处的笑,一副大方镇定的模样,恭顺道:“见过太子。”
江母一根筋顿时开窍了,她挤开江父凑上去,唏嘘道:“可不知道是哪个奴仆不小心把月儿你撞到地上,难为你见到太子却失了礼数,也是我们没有管教好下人,才让太子看了笑话。”
虞婉莹听着江母的话,却没有反驳,反正这时候不能落了江府的面子,有眼睛的自然都看在眼里。
“是吗。”太子不可置否,却也没再问下去。
人看也看过了,太子就打算坐上一盏茶的功夫再离去,江府陪着笑说起一些凡间乐事,结果看太子脸色都没笑意,知道他不敢兴趣,也不敢再开口了。
至于政务上的,江府还真的不敢在太子勉强班门弄斧,免得贻笑大方。
“我累了,我想先下去休息了。”虞婉莹苍白的小脸掩盖不住倦色,旁人将她真的虚弱的摇摇欲坠的样子,也不敢留她。
“红莲,你扶着点二小姐,别摔着了。”江父担忧的开口。
虞婉莹顺从的被红莲搀扶着起身,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