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悄声说道：“舅舅你不要命了？这隔墙有耳当心有人告到陛下面前去，你还能活命吗？”

柳兰生坐都坐不稳了，卓昱一撒手人就后仰摔倒，好不容易爬起来，伏在桌上又醉言醉语：“婉儿，我告诉你，你沈家姑姑兴许还活着。”

这话提起沈忆城，王婉儿半信半疑，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那年沈贵妃葬入妃陵，她因为重病在床不能去送，但是母妃是亲眼看到棺木入土的。

她质问道：“贵妃姑姑不是已经入葬了吗？你从哪里听得的？”

柳兰生摇摇晃晃坐得不稳，卓昱扶着担心他再摔下来。

只听他嘴里小声嘟囔：“那里面不是沈贵妃，是……”

“是谁？”

“是，元……”

他话还没说完，便趴下醉过去。

王婉儿听得一头雾水，因为此事与沈忆城相关，心里当了真，还在追问：“袁……元？元什么？”

卓昱愣了愣，扶着柳兰生慢慢说道：“舅舅喝多了，说不定胡诌的？”

时候不早了，叫月生和酒楼里一个伙计帮忙，送柳兰生回家。卓昱特意叮嘱月生，必要时把他嘴给堵上。

回去路上王婉儿一声不吭，想着方才柳兰生醉后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等到第二日叫月生去请柳兰生上府里，问道昨晚席间的话语时，柳兰生一脸茫然，似乎全然不知自己醉酒后说的什么。

王婉儿说道他骂陛下，说沈贵妃没死。

柳兰生双眼睁得大大的，尤为震惊，绝口否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