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这么能折腾!有这功夫不妨管教管教子孙。十五年前婉儿她爹因王珂而阵亡,今日王秋月加害婉儿,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孩子,好得很啊!”
这话让王铮心里更堵,目光闪躲直念到:“都说了那是失误,失误……”
一队人马疾驰而去,广林王府门外哭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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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王府,太医们忙了一夜,伤口处理好了。
接下来还要观察十天半月,身边必须一直有人守着,婉儿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纳兰闻染道一声辛苦,吩咐下人准备吃食和厢房给太医们歇息。
逐梦轩庭院中的那个人,在风中站了一夜,目光一直锁在忙碌进出的房间。
一夜间长出浅浅的胡茬,几丝碎发垂挂耳边,显得苍老了几岁。
卓天曜一夜里跑过来三五趟,就看着儿子呆呆的站在中庭,望着屋里的灯光。
上前什么也不回应。
这个样子让卓家夫妇看着都心疼,纳兰闻染怕他过了寒气,人也劝不走,命人给他披了件斗篷。
卓家夫妇瞧了眼婉儿后回家了。
杜南秋在婉儿床前哭成个泪人,人已经站不稳,花岱延和孙锦语扶着出来。
人都看过了卓昱方缓过神,步步沉重的到婉儿跟前。
床榻上苍白的脸庞,唯一的颜色是那几道鲜红的伤口。
卓昱心口如刀绞,手指颤抖着伸向婉儿的脸颊,还未碰及又忽然停下收回去。
……
陈眉真把王秋月拉到恶狼谷,等到天亮都没等来狼,人倒是哭晕了好几次。
实在等不来,心里又一直记挂着婉儿。
趁着王秋月昏迷之际,找了附近一个深坑扔下去。
没多久王璋带着人来,急着问女儿在何处。
陈眉:“你慢慢找吧。”
说完驾马离去。
回到王府已经过了午时,坐在婉儿前边哭了好一会儿,纳兰闻染怕她伤心过度,劝了好一会儿才肯离开。
半月以来,卓昱天天守在床前,一直试着叫醒她。
一天午后杜南秋过来看婉儿,瞧着卓昱憔悴的样子,恐怕又守了一天一夜。
轻声道:“到隔壁歇会儿吧,我跟婉儿说说话。”
隔壁收拾好的厢房,卓昱有时会过去睡一会儿。
画楼见着他从婉儿房里出来,赶紧上小厨房端来热食,请他用了再睡。
他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醒着就一直守在婉儿身旁,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
杜南秋小心翼翼的给婉儿脸颊颈部的伤口上药,这丫头最爱美了,醒了若发现这副模样又要哭闹了。这些伤口不是很深,愈合后用肖三郎的药抹个十天半月就消了。
“婉儿啊,快醒醒好吗?表姨是来喝你喜酒的,你这样一直躺着怎么坐大花轿?还怎么跟你昱哥哥拜堂?”
忽见婉儿头微微一动,杜南秋以为花了眼,再直直盯着。
又动了下,她揩干泪水喊婉儿,一脸的喜色和期盼。
“娘……”
声音微弱细小,但是杜南秋听清了,心里惊道:怎么喊娘了?
婉儿一直喊陈眉母妃,也未曾叫过娘。
心中诧异着,再看婉儿又没了动静,她把手伸到婉儿鼻前。
“婉儿!”
呼喊着太医跑出屋子,云屏闻声嗖的一下出了院子。
卓昱也听见了叫声,立马把碗放下过来。
婉儿的脸色这几日才稍显红润,这又白了些。
得知她已经没了呼吸,卓昱刹那间眼泪纵横,紧握着婉儿的手泣不成声。
太医跑过来把了把手腕和颈部的脉搏,拿出针袋施针抢救。
几个穴位下去后,婉儿有了呼吸声,还轻轻的喊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