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婉儿眉头微微一皱,低声喃喃道:“是吗?怎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手从殷承元那里抽出来,扶着脑袋一脸忧愁委屈,“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
头摇晃了几下,还试着用手拍打两下头,殷承元见了心疼地将她搂过来:“好了好了别打,想不起来就不想,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王婉儿眼泪莫名流下来,只是她在哭自己,还有刚失去的那个孩子。
傍晚,趁着菊香去厨房的间隙,王婉儿将烟桃叫拢过来。这会儿殷承元在前厅,刚才见菊香在床榻上多铺了一床被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办?何时能离开这里?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烟桃:“夫人,您得取得他的信任,让他放松警惕。会州城中确实有咱们的人,可这帅府戒备太森严,这也无从下手啊。只要出了这帅府,一切都好办。”
“可是……他以为我已经相信是他的妻子,这也要入夜了,要是……”
菊香明白她的意思,刚才晚饭前九明来过,确实是吩咐她和菊香给王婉儿沐浴更衣,要今夜好好准备着。
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法子。王婉儿急得坐立难安,不好再装病,不想再成天躺着,更何况若是病了,还怎么走出府?
两人左思右想,眼看天也黑尽了,菊香带着人在浴房准备热水,过来对王婉儿说道:“夫人,早些沐浴吧,稍晚将军还要过来呢!”
王婉儿强颜欢笑:“将军……每晚都会过来的吗?”
说着菊香过来就要扶王婉儿往浴房走,“将军自然是夜夜歇在夫人房里,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何况将军和夫人一直很恩爱,就是夫人卧病昏睡时,将军也是夜夜守在您身边的。”
王婉儿被拖着走,心里越来越佩服菊香胡编烂造的本事,但她表面也只能假装脸红羞涩。
沐浴时王婉儿时时刻刻警惕着,耳朵竖着听屋外的声响动静,生怕殷承元这个时候过来。
洗完从浴桶里出来,王婉儿还着急着去拿衣服,菊香拿着一个白瓷盒子过来,“夫人先别急,等奴婢把这给您抹上。”
这是西威宫廷妃嫔们常用的玫瑰露,盒子打开一股浓浓的玫瑰香扑鼻而来,多闻一会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越来越想闻,甚至有些莫名心神意乱。
她退了退连忙穿上衣裳,“好了好了,够了。”
王婉儿洗完出来,也没见殷承元的人影,这时看到屋外飘起的大雪,王婉儿灵机一动,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捧着汤婆子坐到外头看雪。
菊香好心劝着:“夫人快些进屋吧,您刚沐浴完,这么冷的天别再受凉。”
王婉儿坐着不动,“屋里有什么好待的?瞧着雪景多美!去,把炭火炉给我搬出来。”
雪一点一点的不大,但是很浓密,整个院子也裹上白白一层,今夜的风也比往日小些,显得格外安静。
火炉里炭火烧得很旺,发出轻轻的噼啪声,铜丝网上还放着茶壶,清甜的茶香扑鼻。
菊香给王婉儿倒上一杯热茶,“夫人,看会儿就回屋吧,今夜还要侍候将军,别受凉了。”
王婉儿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望着雪夜的景色,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出去。
殷承元在前厅设酒宴招待巫先生,九明将一个小木盒子交给巫先生,打开瞬间巫先生眼睛瞪大一倍。
里边明晃晃的金锭子就快亮瞎他的双眼,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殷承元笑着说道:“这一百两金子是酬谢先生的。”
巫弥知道拾川殷家的财力,竟不知殷承元出手如此阔气,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还谦逊说道:“这……太多了吧。”
殷承元轻哼一笑:“这是先生应得的。”
这一顿酒巫医喝得高兴,还拿出自己步袋中的宝贝。一个白色小药瓶,瓶子打开一颗棕色的药丸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