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再跟爹爹去好吗?子峻哥哥走了,还有你若是也跟着走,那谁来陪阿衡玩?”
卓彻灰溜溜的抱着新衣回房,这几日就算爹爹陪他玩,兴致也不高。
……
早饭吃过,月生已经把行装和马匹准备好。
是该出门的时候了,卓昱依依不舍将熟睡的卓衡交给奶娘,目光在卓衡稚嫩的圆脸上停滞许久,转身又抱起卓彻:“走,彻儿,送爹爹出门。”
任馨和卓昊跟着子峻到大门外,林泽这次是跟卓昱一起回京的,也是早早在府门外等候。
是该说分别的时候了,卓昱再跟儿子贴了贴头,叮嘱道:“彻儿在家听娘的话,不可再自己一人玩水。”
卓彻小声地答应后,王婉儿过来对他温柔说道:“彻儿,爹爹要走了。”
这是在示意他跟爹爹告别,这两日得闲的时候王婉儿特地教过的,他愣了下缓缓开口:“爹爹、子峻哥哥一路顺风。”
卓昱迟迟不肯放下孩子,王婉儿把卓彻抱过去:“快上路吧,你们路上小心。”
天已经不早,不加紧赶路到不了驿站夜里只能露宿野外了,子峻是头一回骑马上路,肯定走得慢一些。
卓昱带着子峻辞别众人,翻身上马,迟疑了片刻拉动缰绳。
马儿徐徐渐进,卓彻眼睁睁望着爹爹的背影,忽然撒娘亲的手朝着爹爹的方向跑,嘴里哭嚎喊着爹爹。一旁的王婉儿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身后也一群人跟着。
卓彻小小一个,没跑多远摔趴在地上。
卓昱还没走远,听到隐约的哭声还以为是幻听,一回头正看到卓昊扶起摔倒的儿子,他赶紧勒马下来,快步跑回去心疼得抱起卓彻:“怎么跑下来了?摔疼没有?”
卓彻吚吚呜呜哭着:“是不是彻儿不听话,爹爹只带子峻哥哥,就不要彻儿。”
听见儿子一边抽泣一边咳嗽,颤抖的声音让卓昱不禁红了眼眶,缓了缓耐心安慰道:“我们彻儿最听话了,你如今还小,在家乖乖的陪着娘亲和弟弟,等长大了再跟爹爹走好吗?”
见此情形王婉儿一直强忍的泪水也滑落下来,好在如今大伙儿注意都在卓彻他们父子俩身上,她站在人群后悄悄抹干眼泪,不好让婆婆撞见她这般模样。
卓昱劝了许久,卓彻伤心的情绪渐渐平复。
后面王婉儿的泪也擦干,上前去把儿子拉过来:“爹爹很快就回来的,阿衡又哭了,我们快回去看看。”
趁着王婉儿跟卓彻说话的间隙,任曦悄悄催促着卓昱赶紧走。
卓昱愣了片刻,骑上马再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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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宫里两件大事。
一是沈贵人病重垂危,陛下特允许沈家女眷进宫探望。
朝中人见到沈丞相,感觉比以往更老了一头。夫人袁氏携幼女从宫中出来时,步伐沉重,四目通红。
就在沈家人进宫探望后当夜,沈贵人薨逝。
几天后王婉儿随陈眉进宫见韩昭仪,打听得袁雅芙怀孕一事。只因沈贵人才去不久,陛下顾及沈丞相的感受,也将这件喜事压了压。
宫中已经多年没有后妃怀孕,这倒是件天大的喜事。
沈丞相痛失长女后,已经几天没有上朝。两个女儿都病逝宫中,这搁谁也不无法接受。
韩昭仪感叹道:“那日我去凄霜阁瞧过,沈贵人已经神智不清了,嘴里依旧还喊着沈贵妃的名字。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姐妹,在沈贵妃没进宫前,合宫上下的恩宠都在沈贵人一人身上,那时候她还是风光无限的沈贤妃。谁知后来妹妹一进宫,夺走恩宠,再到被贬为贵人,禁足凄霜阁。”
虽然沈贵人在世时不得宠,但纳兰元敬尤为敬重沈丞相,追封为贤妃,百官送葬,都城禁乐一旬,期间禁止办喜事,还要下达各州各县,为沈贤妃祭祀祈福。
卓彻的生辰就在期间,本来王婉儿还想叫凌家人过府上来一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