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以帮一把。
“伯爵大人,您想多了,我并没有回来的打算。”看着自顾自安排了自己未来的父亲,弗朗克由衷的看到了过去在记忆里的那个人。
对方总是这样轻易的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仿佛在他的眼中,亲人只是身外之物,连一眼的施舍都不愿意给。
伯爵眸色暗下来,烛光之下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他稍稍前倾,意味不明的开口:“没有打算?你要背叛塔洛夫的荣光?”
“可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情绪而做出不理智的决定,看来你是生活的过于顺畅,导致你得出了错误的结论。”他嗤笑一声,明显觉得弗朗克的话令人发笑。
就没见过人自愿舍弃身份的,去看看那些深夜里的街头巷尾,整天叫卖还有那些卖弄着苦力的下等人。
他们就是因为没有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这就是人的命,不认不行。
弗朗克在出生的时候就受到了上层教育,他的起点就是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终点,中途可能走到了误区,但伯爵一直认为对方只是没有想清楚而已,最终还是要回到塔洛夫家族的怀抱。
“你觉得若不是因为你姓塔洛夫,你的长官会给你这么多的机会吗?我想这些年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一个显赫的姓氏能带给你多少好处。”
烛光明明灭灭,塔洛夫伯爵的话让弗朗克顿时陷入了沉默。
诚然他并没有去宣扬自己出身哪个贵族、是谁的后裔,英国贵族就那么多,基本上一听姓氏就知道对面的人如何如何。
他也否认过自己的出身,在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里,塔洛夫这个姓氏在他眼中是一块早就腐烂的肉块,上面发散出来的气味令人厌恶。
很显然,这种否认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只要有人想要调查,只要有汉普夏郡的亲属,大多知道自己这个离家多年的伯爵长子。
门外的敲门声陡然响起,打断了弗朗克的思绪。
“西蒙,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快结束了吗?”
是珍娜夫人的声音,她就站在门口,不过较好的隔音,让她并不能听到里面说了什么。
闻言伯爵撑着手臂站起身,缓缓走向弗朗克,淡淡的看向对方:“就先这样吧,你自己好好想想。”
一场对话就这样无疾而终,弗朗克从未想过,自己与父亲的再次相见,自己的决心在对方看来是如此的可笑。
门外,珍娜夫人看着打开的书房门,退后一步,下意识的装上笑意:“我还以为要很久呢,看着你跟弗朗克似乎有好多话要说。”
伯爵“嗯”了一声,没去关注妻子七弯八转的心思,“这段时间弗朗克就住在家里,还是之前的房间,等到了时间再说吧。”
“那正好,我每隔上一段时间就让人去收拾一下,就怕弗朗克突然回来来不及打扫,但你也知道,有些东西放了这些年也都坏了,可不就要新添一些吗?那这些东西…..”她很庆幸地说,言语未尽,明显就是要知道丈夫的想法。
伯爵有些不耐烦,他挥了挥手臂:“你多注意点就行了。”
除了第一天外,接连几天南希都没有见到伯爵的身影。
还有珍娜夫人口中的乔治,对方似乎并不喜欢留在家中,他有着更重要的工作要做,珍娜夫人就这如此高傲的在南希面前摆弄她儿子的成绩。
南希基本能确定,整个塔洛夫庄园里,除了跟自己没多少利益关系的仆人外,伯爵还有珍娜夫人这两个主人对自己多是忽视。
看来就跟父亲说的一样,一个没有多少嫁妆还只是普通爵士的女儿在贵族眼中地位并不高,自己没有让他们可以正眼相看的资本。
只要不明显的摆出轻视嘲讽,就已经是富有绅士精神的态度了。
弗朗克察觉到了这个情况,他安慰着南希:“他们对你的看法不用关心,我们马上就会离开,今后很大可能是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