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意料之中,塔洛夫伯爵可不会相信这个小儿子会遵守这种不会言喻的规矩,能让弗朗克难堪的事他总是乐此不疲。
外面的声音屋子里的几人也同时间发现了,珍娜夫人快步上前,“西蒙,回来了?怎么这时候还要出去啊,弗朗克回来的时候你也不在。”
她亲昵的挽住伯爵的手腕,二十多年的精致保养让她看起来也才三十出头,正好是富有韵味的年纪。
身为伯爵夫人,整个庄园的仆人都会围着她打转,珠宝,化妆品,只要是需要的,伯爵从来不会阻拦,长时间的精致生活让她早就忘记了二十几年前那种挣扎在泥土里的贫困。
“回来了?”
伯爵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弗朗克,就算自己站在他面前,对方依旧是那一副镇定的模样。
伯爵没有回答珍娜夫人的问题,也没有收回对方挽着的手臂,而是直接朝着弗朗克开口:“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连父亲都忘记了吗?还是说离开这么久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伯爵的态度跟和善的珍娜夫人完全不同,他并没有对这个突然回来的儿子有多么惊喜,在他露出的表情上,可能对面的人只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吧。
弗朗克脸色未变,冷峻的面容依旧成为他的习惯,见识过了这个社会上各种黑暗,对于目前这种情况,他早就想到了该如何应对。
“离家这样久,久到我都忘了要如何称呼您,是父亲还是伯爵大人?”
话音刚落,南希就敏感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交锋,她握住弗朗克的手,温热的触感像是在给予力量。
南希是真的没想到,刚刚见面就会出现这种不友好的情况,两人看着根本就不像父子,倒像敌人了。
“看来这么长时间你的脾气长大了不少,以前的你可不敢这样跟我说话。”没有一丝表情的伯爵在弗朗克挺拔的身躯上打量着,最终落在他坚毅沉稳的脸上。
“十几年的时间若是什么都不变,我也就不用离开了,留在家中或许更好。”弗朗克缓缓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
他原本以为再次见到伯爵后不会有多大的心情波动,好像事实并非自己所想那般。
在看到对方如出一辙的冷淡后,他瞬间想起了母亲死的那天,对方也是同样的冷漠,仿佛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不是与他相处了好些年的妻子。
“哎呀,好了好了,说这些干嘛,弗朗克才刚刚回来,西蒙你也是的,让弗朗克跟卢卡斯小姐先去休息吧,走了这么长时间也很劳累了。”珍娜夫人眼看着两人的剑拔弩张,她怀揣着激动拦住了丈夫,嗔怪的开口。
这个情况下若是任其发展,结果可能是自己想看到的,现在不行,矛盾可以长期积累,她有的是时间。
“卢卡斯小姐,知道你要来,我早就准备了房间,露娜,你先带着卢卡斯小姐上去吧。”珍娜夫人招来一旁当作隐形人的女仆,当着众人的面吩咐了接下来的事。
她的话就像给了信号,让原本气氛凝重的两人突然转移了视线,伯爵不会不给妻子脸面。
他微微颔首,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希。
对于弗朗克选择的妻子他并不满意,他的人脉可以让他轻易得知对方是个什么家庭。
不过这个情况他早有预感,弗朗克在外并没有四处张扬自己是伯爵家的孩子,在上学的时候也非常低调,这让原本愤怒的自己略感兴趣,要知道一个贵族子女跟一个普通的学生所拥有的待遇可是截然不同。
不过这都是小事,真正见到了这个阔别多年的孩子,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不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对方已经成长为说一不二的成年人。
或许他真的可以期待这个长子能不能成长为让自己刮目相看的那类人吧。
遥想到弗朗克离家的那个清晨,早春的寒气让人心惊胆颤,浓雾还未散去,庄园里一片寂静,就连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