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中,除却尚不明确的塔洛夫伯爵的态度,剩下的珍娜夫人还有她的孩子乔治,对于这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家中长子实在没有太多的好感。
明明都离开了家中,他们也都习惯自己是伯爵家说一不二的主人。
若是弗朗克回来,身为长子的他,不论如何,伯爵的爵位都会落在他头上,除非他自己舍弃。
谁会这么愚蠢呢?
“我就不相信他不想继承爵位,伯爵啊,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让西蒙松口…”珍娜夫人晦暗的眼神落在面色凝重的儿子身上。
想到近段时间乔治做的事,都毕业好几个月,连进入议会的消息都没有,珍娜夫人语重心长的劝道:“你得加把劲儿,我不是说了吧,只有进入下议院,你的父亲才会真正认可你,你也知道我让你在学校里跟麦考密特处理好关系的原因,他父亲在下议院权力很大,说不定就能帮你。”
乔治是她唯一的依靠,只有让乔治继承丈夫的爵位,自己才能继续在塔洛夫庄园居住下去,女主人的光辉才不会消失。
烛光闪烁着,发出暗暖色的光辉,只有两人在的地方,不能告与他人的事正在发生。
清晨,延续多年的习惯让弗朗克的生物钟不可能受到更改,就算精神紧绷或者极为放松,在窗外的风声带着第一缕晨光时,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眸中满是清明。
躺在床上,一秒钟的时间足够让他了然当前的状况。
他跟南希昨天出发,在昨天傍晚的时候找到了一家旅馆。
规模不大,不甚显眼的招牌还有门口被整理干净的环境都让他下意识觉得这会是一个令人满意的临时休憩地。
他本人就是在简陋的环境都无所谓,习惯于将方便放在首位的他却在路过了一个又一个旅店招牌后最终选择了这个看起来更舒适的地方,尽管它的价格在别人看来并不划算。
快速将衣服穿好,走出门,走道安静的只有他合上门的声音。
尽头是南希的房间,昏暗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依旧紧闭的红棕色房门。他的目光盯着那处,想要下楼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停在原地。
瞳孔微微扩张,细微到几乎不能辨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房间里南希可没有安稳的睡一整夜,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合上的房门就算再坚固也不能让她完全安心。
夜里每隔上一两个小时就突然惊醒的她早在阳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脸上时就难以入睡。无法,只好起床了。
疲惫的身体让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停顿,恍恍惚惚打开门,目光投向外面的她顿时停下正要打哈欠的动作。
一口气到了嘴边不上不下。
“咳咳咳咳!”她猛的咳了几声,窘迫这种情绪一时涌上大脑皮层。
“…..早啊,这么早就起床了吧。”脸上勉强的笑着,目光打量着弗朗克准备妥帖的模样,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出来太迟了。
况且——他并不在自己的房门口,靠距离自己仅仅几步之遥。
“早。”
弗朗克眸中闪过笑意,南希的窘迫在他看来正是两人亲密的开始,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南希刚起床的模样。
“旅馆提供早餐,我先下去?”弗朗克没有走上前,与南希依旧是不近不远的距离,声音却能清晰的让对方听到。
此刻若是自己上前,怕不是会让南希更加无所适从,反而适得其反了。
当作没看到,然后自然的聊天可能更好。
看着弗朗克的身影逐渐消失,南希猛的关上门,没怎么打理的头发被她用力把拉了几下,更乱了。
“怎么就直接开门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她用手拍了拍脸颊。
方才的红晕并未消失,脸颊不知是因为柔软的被窝还是清晨的暧昧而让她红了脸。
看到了南希刚清醒的模糊样子让弗朗克的心情顿时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