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疲惫的弗朗克,查理的大脑中顿时想到了几个小时之前的事,顺口就说了出来。
“回来了?今天卢卡斯爵士家中有人来了,说是南希小姐生病……”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正打算换下衣服的弗朗克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句话没说,一把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就冲了出去,从开始到结束仅仅两秒钟的时间。
查理一个晃神,正疑惑着弗朗克竟然没有说话?
他下意识的朝后看去,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就是对方给出的回答。
雪从小小的一个个缓缓飘落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纯白的雪花阻拦着人的视线,落到地上的雪开始一层接着一层的往上覆盖,不出几个小时,整个房屋街道就又变成了纯白的世界。
弗朗克身上的大衣被雪沾上,过低的气温并不会让雪快速融化,平时快一点几分钟的路程在现在却让弗朗克硬生生走了十几分钟。
屋内的炉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温度从始至终都保持在零上,跟外面冰天雪地比起来好了好多。
“砰砰砰!”敲门声突兀响起。
卢卡斯夫人跟丈夫对视一眼,这个时间还有人会过来?
不过很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后疑惑便有了答案。
“弗朗克,哎呀,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外面全是雪吧,瞧你身上都湿透了,快脱了进来烤烤火,你这孩子明天过来也是一样的……”卢卡斯夫人首先招呼着弗朗克,瞧见了对方的状态,心里也有些欣慰。
看来这个男人是将南希放在了心上,不然这么晚了,外面这样大的雪,他完全可以等到明天再过来。
弗朗克少有的气息不稳,他的目光从客厅的所有人身上扫过,唯独没有自己想见到的那个人。
弗朗克面色一沉,话语中少有了带上了情绪:“南希,她…...”
低沉的声音像是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一样,第一句开口竟还有些不自然。
“睡了,她身体难受一整天都在休息,刚才去瞧着像是好了些,想着等明天再看看的。”
卢卡斯夫人看着弗朗克没有停留的打算,也没多说,直接领着弗朗克朝着南希的房间走去。
几个女儿虽住在一起,但还是有着自己独立的空间,让男士进去也不算失礼。
一开门,比外面温度更高的气流顺着开门的力道往外涌去。
弗朗克迎面感受着卧室里的空气,里面的气体在接触到他鼻腔的一瞬间就让他皱起眉头,目光顿时就去看向了床边的小型火炉。
这种气味就是让刚进来的自己都很不舒适,并别说一直处于这个环境的南希,想必她一直昏睡跟这个东西也有关系吧。
他的视线让卢卡斯夫人疑惑,这是怎么了?不过她并没有太多心思在弗朗克的反应上,而是转而将视线投向了床上的女儿。
站在床边,弗朗克的目光在南希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上久久不能移开。
他见过不少失去性命的人,她们的脸色跟南希几乎没有差别,要不是南希时不时发出的沉重呼吸声,他差点以为南希的生命将要走到末路。
“她也是昨天贪玩,在外面跟玛丽亚玩雪玩了一下午,今早上就发烧了,请了医生过来看了看,现在要比上午好多了。”
说起南希的事卢卡斯夫人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生病的原因竟然跟小孩子一样的是贪玩导致的,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弗朗克说了。
这种原因说起来也只能怪南希自己,就是没想到都这样大了还会因为这种事发烧。
弗朗克没说话,定定的注视着睡梦中的南希。
她睡的并不安稳,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还是房间里的气味导致的,南希的眉头微微蹙起,小脸皱成一团,眉眼间的清秀依旧能看到她平时的灵动的模样。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同样是冬天,同样这种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寒冷的天气,同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