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南希似乎也是河谷中学的学生,顿时来了兴趣,她挽住南希的胳膊,有些期待的眨了眨眼睛。
“听说今年他家又拿下了好几个项目,现在已经成了纽约市里最有实力的铁路公司。”
南希沉默不语,她该怎么回答?
熟悉?她并不认为;陌生?好像也不是这样。
“见过几面,但不熟悉。”
良久,南希才开口回答。
简点点头 ,满是赞同:“那也是,听说他有些不近人情,看着对每个人都很冷淡,我好想都没听说过他跟谁的关系好的。”
“像他们这种被当作继承人教育的男士,眼光肯定很高,我觉得也就只有普兰卡特家的伊莎贝尔女士才能配得上了。”
她口中说的伊莎贝尔如果南希没有想错的话是纽约市普兰卡特伯爵的女儿。
他们本是英国的贵族,在十几年前来到美国,就算金钱没有新兴的富商那么多,但带来的贵族头衔就足够让他在整个纽约市里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更可况他们家祖上还有成为王妃的女孩,贵族血脉中还有着不少皇室血统,这更是让他们家崇尚英式贵族的美国人更是另眼相待。
南希跟简分开,她照旧打算去站点乘坐汽车回家。
跟之前不一样的是,现在到了大学里也有不少人跟自己一样,处于中产阶级,有时候并不太看重乘坐的是不是小汽车,或者有没有仆人来接自己。
她坐在长椅上,车还没有来,周围的人也不多。
夏天日照时间很长,基本都要到7点多才会天黑,这个时候日头正大,高悬在空中,散发出来的热气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图。
旁边有一个人坐下,余光之下对方黑色的西装看着不像是会在这里等车的人。
她没有转头去看,这个地方谁坐都可以。
较浓的灰尘被带起来,将远处的视线给模糊了些。
“我还以为你会发现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轻笑着说,带着熟敛的亲切感。
南希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去,大脑里竟然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杰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还见过的杰克道森。
他现在看上去要比之前更加泰然,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身份。
想来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跟杰克见面了,不过从他的一些消息里也知道对方现在成了纽约市极有名气的画家。
他的画展在别的城市也有开过,不少人将他称为二十世纪美国的浪漫主义。
“你怎么在这里?”南希不自觉脸上就带上了笑意。
“被邀请去展示自己的画技,但是你也知道我哪有多少技术?只不过大多是被吹出来的。”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调侃自己,好像这么长时间并没有给他带去多少变化。
但依旧是变了,他已经习惯了穿着体面,合身的西装跟皮鞋,还有不曾离手的文明杖,一切看起来就跟上流社会没什么区别。
南希不赞同的说:“如果你没有能力那别人就更是没有了,报纸上可都是赞扬你的声音,他们说你的画里满是炙热的感情,似乎将自己生命都融入进去了,这可是个极高的赞扬。”
杰克知道自己现在的名气,但依旧有些不太真实,周围的人奉承他,赞美着他的画作,吹捧的好像他的一张普通草稿都能卖出几百,上千美元的高价。
“所以我并不喜欢这种过于学术的氛围,不过可能是我没有系统学习过的原因,总感觉过于古板了。”他瞥了眼周围的人,看着没人注意到自己后他才开口。
他在意周围人的看法,如果自己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有大笔的声音会趁机攻击他,名气都是虚的,一个处于顶端的人也可能会一朝跌落下来。
南希对着杰克的警惕不做评价,只能说人是会变的。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