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邸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即使是过节,也冷的没有烟火气。
“殿下,您回来了。”东门庚等在门口迎接。
“嗯。”魏知奕进了府,东门庚跟在了身后。
魏知奕去换了件衣服,坐在了书房,东门庚早早就等在里面。
“说说,最近是什么情况?”魏知奕慵懒的眯起眼,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东门庚皱起眉,汇报道:“殿下,你去宗门的这些日子,北部乱党有异动,似要谋反。”
魏知奕闻言,眸子一眯,敲着桌子的手指顿住了,似在思考。
半晌,他又开始重新敲起桌子,垂下眼睑漫不经心问道:“父皇怎么说?”
东门庚道:“皇上有意让三皇子为主,余将军为辅。”
魏知奕哼笑出声,抬眼对东门庚道:“你出去吧。”
“是,殿下。”东门庚退了下去。
书房里安静的有些吓人,只能听见魏知奕均匀的敲击着桌子的哒哒声。
“蠢材。”魏知奕从嘴边溢出两个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那赫然是一本兵书。
余笙竹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舒适的伸了个懒腰,趴在了桌子上。
还是在家里舒服,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还不用辟谷。
“阿竹,最近修炼怎么样?”余廷杰见她吃完了,也放下筷子。
余笙竹含糊应道:“嗯,挺好的。”
“可有感到身体不适?”余廷杰又问。
余笙竹皱皱眉,奇怪道:“爹爹,我没病啊,你为何那么问?”
余廷杰沉默的摇摇头,和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寂风对视一眼。
“阿竹,去换衣服吧,晚上的宫宴你也应当去的。”
余笙竹诧异:“我也去?”
“不然?”
余笙竹瞬间心情跌落低谷,垂着眼皮蔫巴了一会,重新振作起来抄起筷子吃东西。
余廷杰自带威严的眉宇皱了些:“阿竹,你还吃?”
“嗯……”余笙竹含糊应了声:“晚上要去那里,肯定吃不饱……趁现在多吃点……”
余廷杰:“……”
吃完饭后,余笙竹被婢女们拉着进了房间沐浴。
浴桶里泡着玫瑰花瓣还有花露,在明月宗,余笙竹沐浴都是一些从简,好久都没感受过被人伺候的滋味了。
屋里雾气弥漫,萦绕在余笙竹眼前,她眼前一片模糊,最后意识也逐渐模糊,昏昏欲睡,索性往旁边一靠,睡了过去。
“小姐,醒醒。”
婢女轻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余笙竹迷迷糊糊的应了声,然后被几个婢女从浴桶里扶起来,换上了准备好的衣裳。
全部收拾好后,天色已经渐暗了。
余廷杰准备的马车早早就在将军府门口等着了,余廷杰率先离开了。
余笙竹拖着有些琐碎的裙子,小心翼翼的上了车。
坐上了马车,她叹了口气,这衣裳可真麻烦,在明月宗的时候她穿的都很随意,自然没有这样的烦恼。
马车缓缓停在了皇宫门口,将军府的婢女掀开马车门帘,唤道:“小姐,到了。”
这时,另一辆马车也缓缓驶来,停在将军府马车的后面一些。
身穿黑衣的魏知奕从马车里下来,他身上的衣服显然是崭新的,衣服上的花纹图案很特别,在夜色中发着一些光芒。
黑衣很衬人,尤其衬魏知奕这样好看的人,那黑衣把他的皮肤衬的更加白皙,五官更加深邃,一双蓝色眼睛眼睛也似乎沾染了些黑色。
就连刚从马车下来的余笙竹看了都愣了下。
魏知奕看到了余笙竹,也愣了下。
她不似在明月宗,穿的那么随意。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