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捂住了他的嘴。顾翎卸了他的胳膊，拉开他的斗篷，但是还是没有看到这人的真容。

黑烟从顾翎的指缝间消失。

顾翎扔了斗篷，拍了拍手，闪身进了房间。

才一进去，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就席卷了顾翎的鼻腔，令她几欲作呕。

两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时不时地还有一两句讨论声。

顾翎直接伸手快速地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一张手术台呈现在她眼前，上面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不知道是死是活。鲜血让地面变成了深黑色，还有不知名的肉块散落在各处。

简直就是当初联邦的地下研究所的场景重现。

顾翎只去过一次地下研究所，只一次就再也不想再踏足那个地方。

联邦明令禁止过不能进行人体实验，所以在地下研究所，顾翎见识过除了人以外各种各样的生物的尸体。

而这里的也都是生物，只是不同的是，这些生物在这个世界算是活生生的人。

空气中弥漫的腥味比顾翎闻到过的任何尸体的气味都要刺鼻，顾翎皱眉，强忍着不适感，打量起这个简陋的“实验室”。

同样有着各种笼子，但笼子里关的却不是兽人，而是顾翎从没见过的种族。

一个尖耳朵、银白色长发的精灵，眨着浅绿色的眼睛看着顾翎，她的双手双脚被锁链拴着，苍白的手臂上却满是伤痕。

这是，精灵？

顾翎走近她，伸手，却被一股灼烧感逼退。只见精灵四周发出一圈圈光芒，阻止着顾翎的靠近。

“这个是魔法法阵，如果不解开的话，你是没办法碰到我的。当然，我也没有办法碰到你。”精灵看着顾翎，缓缓开口。

顾翎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是来救我的吗？”精灵目睹了顾翎杀人的全过程，觉得她跟那些人应该不是一伙的。

“算是吧。”顾翎点头，“你是精灵？”

“对，我是精灵。除了我，他们还抓了其他的种族在这。”精灵指向顾翎背后，“那里就关了一只龙族。”

顾翎顺着看过去，一只体型庞大的巨兽趴在笼子里，他的体型比顾翎见到的魇兽还要大。

他锋利的双爪搭在身下，闭着眼，肉翼收在身侧，像山脊一样的脊背微微起伏。

“还有那里，有一条人鱼。”

一口横放着的玻璃器皿就在手术台的不远处，透过不太清澈的溶液向里看去，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出现在水底。

他的上半身和人无异，下半身却是一条长长的鱼尾，如夜色一般的墨黑，尾鳍却掺杂着几抹银白。

水波微微晃动，模糊了人鱼的脸，他静静地躺在里面，玻璃器皿就如一口水晶棺材，只是里面躺着的不是童话里的公主，而是一条充满神秘气息的人鱼。

顾翎俯身，离玻璃器皿不过一寸距离，水波流转间，不知道是不是顾翎的错觉，她好像看见那条人鱼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