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驹将对方引入室内,煮了一壶茶水,与韩非面对面坐下。 “这词的体裁……究竟是什么样的,它和诗、赋有何区别?”韩非问出了自己第一个疑惑。 “有何区别……” 吴驹思索了一下,道:“词分上阙和下阙,而且词是和曲相匹配的,每一首词都有配套的曲调,导致用字比较严格,要分平仄、四声、阴阳等等……” 吴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倾囊相授。 韩非听完后愣了一下,旋即道:“想不到吴兄已经将词构思的如此完善了。” 吴驹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在心里默默向苏轼、柳永、辛弃疾等诸多词曲大家说抱歉。 “这词,比诗更丰富,辞藻更华丽,比赋更有韵律,实属难得。” 韩非赞叹不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虽未尚未完全理解这词的格式,但仅仅是以赋的形式理解这几句,也令人回味无穷!” “我以为你身为荀师的弟子,对吟诗作赋一道会兴趣不大。”吴驹笑道。 韩非一愣,旋即苦笑: “吴兄未免把家师想的太特立独行了!” 吴驹耸了耸肩。 他不是把荀子想的特立独行,而是把韩非想的特立独行。 毕竟荀子虽然思想有别于孔孟,偏向于法家,甚至因此被后世质疑他是否可以被归于儒家,但人家好歹以儒家自居,并且在儒家的主导地位依旧无可撼动。 他这俩徒弟倒好,一个韩非一个李斯,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纯纯的法家。 “你对水调歌头很感兴趣吗?”吴驹问。 “这首词名叫水调歌头?”韩非反问。 吴驹点点头:“准确来说叫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前者是词牌名,后者才是名。” “原来如此。” 韩非点点头,一副学到了的样子,转而又是一愣: “吴兄连名字都取好了,不会是已经做出了整首词?” 见吴驹生疑,韩非道:“非见吴兄昨夜所吟的这两句虽然令人拍案叫绝,却不完整,便以为只是吴兄即兴所作的两句。” “原来如此。”吴驹点点头。 “既然有全篇,不知可否请吴兄告知于非?亦解我心头之痒。” “没问题。”吴驹答应的很爽快。 反正抄都抄了,这千古第一中秋词要是不抄完整,那都是对苏轼的不尊重。 正好再过不久就是中秋了,也算应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吴驹一首词吟完,颇有感触。 他转而看向韩非,不由一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韩非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一阵阵的潮红,最后重重的拍了两下桌子,站起来走到吴驹面前,握着吴驹的手说: “原来这就是词!遥想来此之前,我们几个儒家子弟还曾依照那两句试图补全,现在来看,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未等吴驹说话,韩非又道:“这词换成谁来补都达不到这个程度,哪怕是家师亲临,也难以达到这种意境!” “过誉了。”吴驹笑。 对他的赞誉也算是对苏轼他老人家的赞誉了。 苏轼要是得知在诗赋当道的战国时代,也有人对他的词表达出如此强烈的认同,估计也会挺高兴。 “吴兄,非有一请求。”韩非道。 “请讲。” “我想请你将这首词写下来,待我回程之后,定要将这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传至临淄、淮北、江南,亦告知家师,请他出面认同这词的形式。”韩非语速飞快的说道。 “这……” 吴驹有些迟疑。 韩非还以为吴驹是怕自己剽窃他,于是道:“请吴兄相信非,非定会将这词传遍七国,让七国风雅之士皆知医家魁首亦有如此才学!” “我倒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这个字写的不太好看,让我来写的话…” 吴驹有些尴尬的说。 他的字那可不是一般的丑。 遥想当初给吕凝那两个名叫鹿竹怀夕的侍女写药方时,二人用疑惑而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而韩非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言道:“吴兄莫要自谦了,且提笔便是。” 吴驹挠了挠头。 “
第十九章 韩非请教 吴驹补全水调歌头(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