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不韦、侍从、七国医者等人陆续冲了进来。 见吴驹站在床边,两根银针突兀的扎在吕凝掌心。 “竖子尔敢!” 吕不韦目眦欲裂。 他身边那两个魁梧的侍从不由分说,拔出佩剑杀向吴驹。 “吕相之女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痛下毒手?!” “如此医德,怎配身为我医家之人?!” 七国医者义愤填膺。 吴驹对这些话语不管不顾,见两个侍卫持剑冲过来,他转身就跑。 不得不说,吴驹这厮的求生欲确实强烈。 虽然他心里慌得一批,但也正是这一点让他跑得飞快,一溜烟便是数十米,令两个追逐的侍卫怀疑人生。 谁知,吴驹拉开距离后,突然不跑了,转身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拱手一揖,高声喝道: “吕相!请看令爱!” 看? 看什么? 距离吕凝最近的陈仲率先愕然。 他下意识看向吕凝,旋即白眉皱起。 脸上的愤怒逐渐转为疑惑,又变成震惊,最终喃喃自语道: “这……世间怎么可能存在此等针法……”” 他呼吸急促,连续探了数次脉象,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现场嘈杂,陈仲的自言自语并没有被注意到。 吕不韦本就怒上心头,现在还以为吴驹在挑衅,怒意更甚。 其身边站着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怒意和杀意,令人如芒在背。 二侍卫恼怒,追得更快。 谁知这时,陈仲突然开口大喝道: “停!停!都给老夫停下!” 此言一出,吕不韦赫然回头看向陈仲,眼神极冷,随之挥手喝停了两个侍从。 吴驹停下,扶着膝盖喘粗气,刚才那几秒他把这辈子的爆发力都用完了。 岐伯本就对针灸极为擅长,是这一道的鼻祖。 那两针,都可谓夺天地之造化,足以暂时平定吕凝的病情。 看现在这个情况,陈仲这老头应该率先发觉了这两针的玄妙。 “陈先生,为何阻我?”吕不韦凝视陈仲。 陈仲没回答。 他为吕凝把了第十三次脉。 说实话,陈仲非常怀疑这两针的真实性,但事实就是摆在了自己面前。 他长出一口气,站起来拱手一揖:“吕相,事情危急,恕我冒昧,但这位小友可不能杀。” “哦?何故?”吕不韦问。 “七国之内,若是真有人能治愈令爱,那必然是眼前这位小友。”陈仲看向吴驹,目光灼灼。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吴驹。 这货见众人看过来,默默停止了大喘气和擦汗的动作。 “各位,请再看看这两针吧。” 陈仲指了指扎在吕凝手腕的两根银针。 七国医者不解的看过去。 “这……” 适才危急并未有人看出这两针的玄妙,此时细看发现别有洞天。 七国医者完美的将陈仲刚才的神情变化再次演绎了一遍,即从愤怒到疑惑再到震惊。 数十上百个人整齐划一,那场面别提多精彩了! “这两针所在穴位绝非医书统计的720处之二,莫非……是吕相之女与生俱来的异穴?” “犹记得我师傅在世时,告诉我人体穴位远不止720之数,而是因人而异,有人凭空多出几个穴位,甚至有人的720处穴位都是错乱的,吾浸此道半生未能得见,今日一观死而无憾!” “奇!这两针真是奇!” 许多此道大拿不由得皱起眉头,有的自言自语,有的感慨万千,但无一例外都看得心痒痒。 当然,也仅限于对针灸有研究者,毕竟术业有专攻,不少人依旧一头雾水,不明觉厉。 “兴许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足为奇。”一个鹰钩鼻出言讥讽。 房里嘈杂,但恰好那一瞬莫名静了一会,鹰钩鼻这句话被七国医者听得一清二楚。 吴驹一翻白眼,正要开口反驳,却见陈仲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这两个异穴靠近劳宫穴,却又隐而不显,提前察觉并且能在刚才那种情况将两针扎的不偏不倚,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你碰一个给我看看?”陈仲吹胡子瞪眼。 唰! 房间里瞬间静下来。 鹰钩鼻颇觉尴尬,陈仲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二人默而不语。 吴驹一愕,心道这陈仲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但这都不重要。 吴驹来到吕不韦身边,颇有风度的拱手一揖: “草民吴驹,见过吕相,适才冒犯了。” 吕不韦虽然不懂医术,却也将众医者的议论听了
第二章 专业医者 针到病除(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