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纪成龙被冻醒，天色灰蒙蒙的亮，太阳还没有出现。睁开眼后抬手腕看了眼时间。打开车里的置物柜拿出漱口水，下车漱口。

这小区晚上安静，清晨倒是热闹。三三两两的老人快走的快走，撞树的撞树，打太极的打太极。就连早餐摊都支到小区里面来了。

烟火气沾染着纪成龙脚下的每一寸水泥地。

昨晚他没吃多少，醒来就饥肠辘辘了。在早餐摊买了一份早餐回到车上。吃完之后，再次调整座椅躺下，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纪成龙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突破天际，晨露早已经被阳光的热蒸发。他只觉得身上骨节酸痛，刚坐起来就打了个喷嚏。

纪成龙从副驾驶拿起手机。

后脑勺好似被人重击了几下。

苏倾倾七点四十分发了一条消息，［你醒了吗？］

八点二十［起了吗？］

八点半［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要忙？］

九点［我先去医院了。］

纪成龙赶紧退出聊天页面，给苏倾倾打电话。

“喂”苏倾倾那边很吵。

纪成龙直接问：“你现在到哪了？”

苏倾倾：“我刚到三号线，正准备换乘去医院。”

纪成龙拧动钥匙，说：“你发位置给我，出站口等我。”

苏倾倾刚想拒绝，电话已经断线。

苏倾倾打开微信，给他发消息，［你不用过来了，我自己可以。］

地铁车开始进站，苏倾倾随着人流往地铁里走。

微信一直停留在纪成龙的聊天页面。

在地铁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苏倾倾还是下车了。发了位置给他。

毕竟他救了她，还照顾了她好几天，于情于理她应该请他吃顿饭感谢一下。

纪倾倾走上地面，等在地铁口。

纪成龙很快就到了，苏倾倾上车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小区早餐摊煎烤肠的味道。

“吃早饭了吗？”纪成龙问。

苏倾倾系上安全带，点点头说：“嗯，吃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

纪成龙开车朝东，加入行驶的车流，清了一下嗓子接着说：“今天早上我睡过头了。”

苏倾倾“奥”了一声，想了几秒，“这段时间我打扰你了，不好意思。你可以多睡一会的，我自己去医院就行。”

纪成龙当面被泼了冷水，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前方，“苏倾倾，你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爱听的？

苏倾倾茫然，鬼怎么知道他爱听什么。她反正猜不出来，她现在总不能夸他开车挺帅吧！

虽然事实他开车是挺帅的。

那也不能说，她说不出口！

苏倾倾：“谢谢你。”

纪成龙干脆闭嘴，好好开车。

很快到了医院，下了车两个人肩并肩走着。

苏倾倾突然问：“你是起床气还没消吗？”

“没。”

纪成龙别别扭扭的在前面走着，突然觉得回答的不对，停下来回头：“我没有起床气。”

苏倾倾进门诊楼之前往太阳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纪成龙，“奥”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起床气这事算是坐实了。

检查做完之后，医生又嘱咐了一下饮食，开了一些眼药水。两个人一起去一楼的药房取药离开，排队的时候，纪成龙兴致不高。

苏倾倾误以为他没睡好，身子前倾，对排在她前面的纪成龙小声说：“要不你回去再休息一下吧，拿完药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行。”

“去那边坐着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倾倾总感觉他平淡的话语中带着点克制。

克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