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倾立刻拒绝,“我回家洗就好。”
纪成龙闲庭信步走近她,俯身低头嗅了嗅,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小声说:“你都臭了。”
苏倾倾往后退,说:“我…我回家洗。”
纪成龙蹙眉道:“在哪洗不是洗,客气什么。”
“不是客气,我不习惯在别人家洗澡。”
“……”
纪成龙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挠了挠头。
王慧拿着一身衣服,走过来,“倾倾,你和阿姨去主卧那边的卫生间,来。”
苏倾倾一动没动,只有双手在背后不停的绞着。
“阿姨,我回家洗就好。”
王慧比纪成龙更细腻,发现了苏倾倾的窘态。便顺势说:“也好,我也不习惯在外面洗澡。那你们先玩一会儿,我去看看我的菜。”
王慧走后,苏倾倾和纪成龙又各自站了半分钟,最后纪成龙首先破冰。
“还热不热?”
话出口,纪成龙就想给自己一嘴巴,问的什么烂问题。
苏倾倾摇摇头,竟认真的回答了,“你家挺凉快的。”
废话,能不凉快吗,中央空调呼呼吹着,就连纪成龙穿的家居服都是长裤长袖。
纪成龙道:“走吧,我们先去我房间玩一会儿游戏,等着开饭。”
苏倾倾跟着他。
进了纪成龙房间,苏倾倾更是震惊。
原来,纪成龙生活的世界和她是不一样的。
又或者换一句话说,他们彼此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
此时此刻,看着暖黄色灯光下的一切,苏倾倾突然想起陈奕星那句话——我们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原来人,真的是可以被放分类的。
纪成龙邀请她玩游戏,苏倾倾看着眼前偌大的屏幕,摇摇头说:“我不会。”
“我教你,你不能只会学习,快接着。”
……
没多久,王慧来叫俩人去吃饭。
苏倾倾尽量让自己显得得体,一顿晚餐,即丰盛又美味。
饭后王慧给她拿了一盒不知什么东西,她都坦然接受说谢谢。
因为那个时候推辞苏倾倾感觉会显得自己非常小家子气。
纪成龙要送她,苏倾倾不让。
最后还是纪成龙妥协,把苏倾倾送上网约车,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到家记得给我回电话。”
苏倾倾关上车门落下车窗对纪成龙说:“好,那你替我谢谢阿姨。”
“你刚刚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师傅,去中兴路家属院。”纪成龙帮她把车门关上。
车子走远,纪成龙心情非常不错的上楼回家。
哼着调子进门,王慧端着一杯红酒饶有兴致得对自家儿子说:“我家儿子怎么这么高兴?”
纪成龙傲娇的抬着头,哼着说不出什么的调子,大摇大摆回了卧室。
王慧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扬长而去的背影,大声提醒道:“别飘,小心掉下来。”
纪成龙潇洒的举起右手摆了摆手。
苏倾倾在车上,眼眸低垂。
礼盒上写着‘深海野生海参’几个大字。
这个城市不靠海,这种海鲜她很少见。
在苏倾倾的认知里,这种叫海参的生物她只在课本和商场橱窗里见过。
她家没买过,她也从来没吃过。
这个东西贵吗?
看样子很贵吧,苏倾倾问司机师傅,“师傅,你知道哪里有卖海鲜的吗?”
司机想了想说:“好像在大兴路那边有一家。”
“那麻烦你去那里吧。”
“好嘞。”
苏倾倾把王慧送给她的那盒海参转卖了200块,回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