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这个人,你为这个人打耳洞,下辈子就还会再遇见他。
傅瑶交款的时候,沈一涵和理发师走到一旁,“她皮肤敏感,消毒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吗?”
理发师推着工具车,“别用手摸,别沾水,注意消毒。”
“那一天要几次?”
“两三次。”
“有什么忌口吗?”
“太辣太油的不行。”
“没了?”
“没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傅瑶蹦跶到他身旁。
沈一涵点头致谢,“走了。”
把傅瑶安全送回家后,沈一涵又折到马路对面的药店,买了酒精和医药棉。
“妈,妈,妈你看我好看吗?”傅瑶把头发挝到耳后,迫切的需要回应,“好看吗好看吗?”
傅慧玲很喜欢看傅瑶打扮自己的娇气样子,一遍又一遍的回答,“好看好看,我家宝贝怎么都好看。”
傅瑶翻出电视柜下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到酒精棉,“我小的时候打也没觉得疼,但我刚才那一下子好疼。”
傅慧玲小心给她擦,漫不经心的问:“你和谁去打的耳洞啊?”
“沈一涵。”
傅瑶从来不避讳在他人面前提这三个字。
“又和小沈啊。”
“嗯哼,”傅瑶疼的倒吸口凉气,“我去写卷子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校门口齐刷刷摆了一排早餐推车,徐让每天都会早起十来分钟排队给鹤宝买她爱吃的豆浆油条。
偶尔会看见沈一涵骑自行车,后座的傅瑶嘴一直没停过,说个不停。
前座的沈一涵回应的时候傅瑶都会探头看他。
更多的时候两人都是笑笑。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去呢?我想了又想,原来最终答案是你。
我原本是讨厌这个傻/逼地球的。
我发誓总有一天会打爆这个傻/逼地球,但是自从遇见你之后。
一切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我开始感到幸运。
幸好今天这个傻/逼地球没有爆炸。
我又多活了一天。
又多陪了你一天。
第一个课间,沈一涵小心给傅瑶擦耳洞,一边吹一边呼,生怕弄疼了她。
第二个课间,傅瑶因为太困了趴桌子上睡了,沈一涵怕她压到耳朵,一手轻抬起她肉乎乎的小脸,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第三个课间,在骂声中结束了跑操。
第四个课间,傅瑶饿的前胸贴后背,连威胁带利诱让沈一涵陪自己去商店买点零食。
第五个课间,沈一涵把抢到的最后一个椒盐排骨夹给傅瑶,自己夹走了傅瑶餐盘里剩的西蓝花。
……
又是一次七校联考。
傅瑶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把笔往桌上一放,趴桌子上呼呼睡。
对于“检查“这一项,她还真和沈一涵讨论过。沈一涵的观点是至少全篇过一遍,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改对了,傅瑶反驳道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概率是万分之一,改错了倒不好。
监考老师提醒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傅瑶看了一眼发呆的沈一涵,揉了揉眼睛勉强坐起,坚持把卷子看了一遍。
考完试后学生需要将桌椅还原,接着上课。
晚自习,实实在在的自习,没有老师管教,全凭自己。
沈一涵已经遨游到外太空了。
傅瑶看了前后门发现没有老师巡逻,自己戴上耳机后将左耳机插/进沈一涵耳朵里。
音乐响起的一刻,沈一涵先是一惊,然后庆幸自己被拉了回来。
我始终觉得。
我们应该坐在太阳下发呆发很久很久的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