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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空 一只玮玮 1850 字 2023-05-26

在备考一模的半个月里,傅瑶多次诉苦说自己头发都要掉没了。

鹤宝的妈妈回家多半是后半夜,她的卧室又宽敞,徐让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块白板,往鹤宝家一搬的时候,沈一涵都傻了。

几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挑开零食一角,食指和中指夹出一薯片,一个传一个,吃到最后直舔手指。

沈一涵的校服外套拉链拉到一半,袖子卷起,左手搭在白板上方的边缘,他生的白,手指也纤细,骨节突出,稍微一用力指甲都是透着嫩粉的。

在连着敲两次白板无果之后他叹了口气,“各位少爷小姐,单元楼下的小补课班讲课的时候都只是讨论答案怎么抄,你们三个在这想着怎么能多吃一口。”

“别吃了,”傅瑶拍了一下薯片都递到嘴边的徐让,“听沈老师讲课。”

徐让啊了一声,站起来晃了晃腿又坐下,一脸得瑟的说:“我上次数学考了10—”

傅瑶&鹤宝:“滚啊!”

自从班主任说高三生涯是十点放学之后,就代表着中间是有一小时的课件吃饭时间,鹤宝和傅瑶每次叫外卖都会额外加4杯美式,还是特浓的那种,沈一涵和徐让则是在早自习之前给俩女生冲杯G7。

最开始三人听沈一涵讲课都是一点头诞生一个梦,徐让的卷子更是不能看,起初字还是能看出来一笔一画的,等到后来就是作画了。可沈一涵相反,他是那种一旦抓住了某些让他兴奋的点,他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越讲越嗨。

几天下来,傅瑶的坐姿就从了盘腿坐着,到脚心对着脚心,整个人趴下来,徐让说她像个青蛙,再到一条腿翘起,胳膊搭在膝盖上,头一点一点的。

鹤宝相对来言就乖巧许多,只不过一个小时的课下来,沈一涵得提醒五到八次别走神。

直到一模考试当天,傅瑶鹤宝和徐让还在桌子上拿铅笔写公式,沈一涵怕他们会有压力,回头噗呲噗呲两声,结果正好对上三人拿着笔抬头的目光,被抓包的现场竟然有些好笑。

连续两天之后,考场上众人发出劫后余生的感叹,大抵内容是“终于他妈的考完了!”

傅瑶和鹤宝挎着胳膊走在前,徐让和沈一涵单肩背着书包走在后。

走到隔半块砖的距离时,徐让咳了两声,“前面两个美女-”

傅瑶和鹤宝齐刷刷回头。

“明天啊,先KTV后斗满江。”

鹤宝提出异议,“要不我们去人少的地方,你上次过生日,隔壁中学那几个街溜也在,非要来喝酒,到最后还是傅瑶挺身而出,给他们喝趴下了,要不然咱们走不出那家店。”

沈一涵补充,“高一那年你过生日,非要拉着傅瑶喝酒,喝多了自己还拿着包厢的麦克风出去嚎了好几首歌,现在你和老板跳交谊舞的照片还在墙上挂着呢。”

傅瑶总结,“你最好祈祷今年过生日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徐让呃了好一会,“傅瑶我明天给你带点解酒药,小弟我一年只过一次生日,您老多费心。”

在场三人:“……”

十月一那天,举国欢庆。

傅瑶和鹤宝睡得头发丝都要缠在一起了。

“你电话响了,鹤宝。”傅瑶手伸向枕头底下,拽出一嗡嗡响的手机,“一猜就是徐让那个狗贼。”

说完就把被子往上提,整个人钻了进去。

鹤宝迷迷瞪瞪接了电话,把手机听筒往耳边一贴,手也懒得扶,“狗贼,一大早打什么电话?一个两个都还没睡醒呢。”

只听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再仔细听还有类似于八段锦太极拳的教学音乐,“我和老沈晨跑呢,你俩也别睡了,一起啊!”

鹤宝蓄力,最后在徐让说出早睡早起身体好时,大喊:“你有病啊!”

挂断电话,沈一涵干笑两声,“我就说你肯定得挨骂,尤其是在她俩都没睡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