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欲/火中烧,英湛不想再培养什么感情了,也不想等什么出海看日出了,就算她是块冰,今晚他也要把她给融了!
发完了邮件,潘逸逸继续看书,突然整个房间全黑了下来。
“停电了么?”她摸索着走出房间。
“停电了。”英湛举着烛台从楼下走上来。
镀金的欧式烛台上仅插着一根白色蜡烛。微弱的烛光辉映着他英俊的脸膛,影影绰绰,忽明忽暗。他的五官如雕塑深邃立体,背光一侧的半张脸沉在暗影里,令他看起来有点神秘难测。
“去我房间待会儿,只有一根蜡烛。”英湛的语调波澜不兴,可幽深的眼眸里却波涛暗涌。
“不如……去外边走走,泳池边的灯还亮着呢。”潘逸逸看了眼落地窗外。
英湛暗暗责怪自己的大意,刚才应该把控制室外灯的电闸也给关了。他瞟了眼窗外,煞有介事地说:“山里有蛇,黑天还是不要出去了。”
蛇,那是女孩都忌惮的动物。潘逸逸也不例外,虽有迟疑但还是跟着他进了主卧房。
烛台被放在床头柜上。昏黄的一根白蜡只够照亮那张卧床,其它空间笼罩在一片昏暗朦胧之中,气氛刚刚好。
一个月都安然无恙,让潘逸逸放松了警惕。她也摸不清英湛的脾气,以为这位英先生反感她,所以她做事谨小慎微,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英湛从抽屉里取出一小瓶红色药水,递给她,“帮我抹一下。”
借着烛光,潘逸逸才看见他的手臂和脖子上的那些红包,“这是?”
“蚊子叮的。”英湛趁机瞪了她一眼,好像这些包都是被她叮的。
潘逸逸用指肚把微凉的药水涂在那些红包上,然后轻轻打圈,发觉他手臂上的肌肉柔韧光滑,有凸起的血管,显得喷张有力。
指肚所到之处,仿佛划燃了一簇簇的小火苗,烧得英湛微微发烫。
涂完了双臂,潘逸逸把药水还给他,“脖子上还有几个。”
“我看不见,你帮我涂。”英湛的嗓音有些黯哑,他坐到床上,歪了歪脖子。
潘逸逸不免踌躇,但还是顺从地继续帮他涂抹脖子上的红包。
享受着女孩柔嫩的指腹在皮肤上打圈儿的酥麻触感,闻着她沐浴后的体香,英湛不再淡定了,心跳和血流仿佛在飙速。
“还痒么?”潘逸逸问。
“痒!”他主要是心里痒。
潘逸逸看了看药水的瓶身,全是英文,“可能是你这个药水不管用吧,我那儿有风油精。”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胳膊忽地被人拽住,她不明状况地回头看向英湛,从未见过他的这种眼神,幽深、渴求又急切。
“不要走,”英湛眸光灼热,声音低柔,“我不勉强你,自己决定留不留下来。”说完他松开手,快步进了洗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