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的竹篓,和伞下清凌的圆眼。

许竹竹将伞略一倾斜,整张脸便俏生生映入了陆点景视野。她慵懒地甩甩脑袋,扶正了身后的竹篓,继续向着小屋走来。

陆点景有些失语,“我我我去拿伞接她。”

说完便抓起伞,冲入雨中。

许竹竹早就看到他要来了,也猜到了陆点景是装病逼她先上山的。

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要帮她拿竹篓的手,许竹竹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你病还没好,还是我自己拿吧。”

陆点景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许竹竹恍若未觉般朝在屋里看戏的陆浅欢扬起了个笑容。这个老狐狸,明明看的一清二楚,还帮着玩助攻呢。

陆浅欢僵硬地移开视线。

“其实……其实我已经好了,”陆点景道,他怎么都想不到这次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风姐,给我吧。”

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气氛很是微妙。

许竹竹快步了几步,就和没有听到似的,“点景,走吧。”

陆点景心不在焉地回到小屋。

闷头走进小屋,看到陆点景也进来了,许竹竹摸摸耳根。

她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破掉陆点景的希望,还有就是和陆浅欢商量正事。

陆浅欢曾经在朝堂上和其他老狐狸斗智斗勇多年,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再接触江湖风雨,但就看个眼色还是不在话下。

她在小事上爱装,大事上可并不含糊。

“点景,你先回内屋去吧。”

陆点景期期艾艾地看向许竹竹,恳求般希望许竹竹可以开口让他留下。

他一点也不想自己靠装病才得来的机会就这么白费了。

“点景!”

可惜许竹竹专注收拾着小竹篓,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而陆浅欢可没有惯着他的习惯。

陆点景的春心注定付之东流。

用力跺了跺脚,陆点景泪如断珠,砰的一声关上内屋的房门。

陆浅欢摇摇头,与一直装聋作哑的许竹竹探讨正事——

这一带由于从前的县令治理不善,出了许多土匪,如今许竹竹需要这些土匪做助力。

陆浅欢虽不了解,但她到底做了许竹竹多年的老师。她对许竹竹这代的小辈,就如同亲子般疼爱。

……至于这个疼爱嘛,反正是陆浅欢自认为的。

许竹竹道:“老师,如今曹县有粮,有水渠,只差寇匪未除。我想用招安的方式收了她们。”

“你与老师说,”陆浅欢呵呵笑道,“你当真只是为了曹县?”

“……是。”

“行,你呢,不愿意说,老师也就不问了,但是——”陆浅欢话语一顿,“你莫要触碰不该触碰的东西。”

许竹竹挑眉:“哪能呢?”

碰不该碰的东西可不是她。

陆浅欢:“我手上有些人马,平时养在另一头。这个令牌你拿去,只有这个令牌和虎符才能叫得动她们。”

许竹竹低下头,收好陆浅欢的令牌。

陆浅欢注意到,许竹竹的眉间依然有股无法消散的愁虑。她怕许竹竹没拿过军令紧张。主动开口道:“令牌给你,随便你怎么用。别对我有负担。”

许竹竹知道陆浅欢误解了,也没解释,眉眼舒展开,顺着陆浅欢的话开玩笑,“我对任何人都有可能有负担,唯独对老师不会。你猜为什么?”

陆浅欢愣了下,“因为我是你老师?”

“不,”许竹竹煞有介事,抑扬顿挫,拉满了陆浅欢的期待,最后道——

“因为,老师你道行和我比还是太浅啦!”

在陆浅欢拿出扫帚赶人前,许竹竹整个人先蹿进了内屋。

“老师,我还有事和点景说。晚点再聊哦!”

扫帚砸在了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