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善之念逐渐被外物模糊,人心得恶念,人性的扭曲,人欲的贪婪,比我们所能想象到的更加残酷。
人要是闲着,总会不择手段的找点乐子,盯上坤沃是迟早的事,不得已玄微子将坤沃用六合结界包裹起来,使之不受侵扰,留给真正需要这里的人。
贺若纤尘想,玄微子最初肯定没有想过,有一天这里会同外面一样,结界是术不住七情六欲的。
他抬头见族长前来便想向族长借阅,只是没等族长说话,予不染探着头好奇他看的什么,却跟着没头没尾的说句:“整个龙族都是你的,你要能装得下,你可以都搬走。”
众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予不染虽然说的没错,但是却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予鼎然看着女儿一脸尴尬,轻咳一声:“染染,去把你哥哥找来。”
“公子看上什么,染染都给您带走。”贺若纤尘看着予不染手臂攀上自己的肩膀,勾起一边的嘴角,没心没肺的扑闪着大眼睛,等待着自己发号施令,一副他若说出口,她绝对会马上去办的模样。
贺若纤尘抬头,正看到某人的老父亲脸面微红,尴尬的一幕。
予不染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人节操满地滚:“不行,不行,公子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他们几个长老地位尴尬得很,高不成低不就,不能端茶倒水,又不能驱车赶马,还是在龙族将养着吧。”
她小手轻轻拍两下,一副相信我没毛病的样子。
予不染话落,贺若纤尘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除了调皮,什么都没有掺杂。
门外的阳光,探头进来,刚好捉到这二人“眉目传情”,一个笑颜如花一个岁月静好,萦绕在二人身边的,是一份让人移不开眼的美好。
只有予鼎然,看着二人眼神交汇,有情有义,突然板起他一张脸。
“少操心,顾好你自己就好,操心多易衰老。”贺若纤尘给予不染一个就你多事的眼神,并把肩膀上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推下去。
怎料手还未曾落下,又旁若无人的搭上来,他只好放弃挣扎,其实刚刚也是做做样子而已,云淡风轻的便任由着予不染继续,她眼里的坚定似乎不容置疑:“你确定吗?再回龙族不知猴年马月,你确定你不需要什么?”
这会不是别人,老父亲终是看不下去,亲自来捉人,拉下予不染的手。
她回头看向老父亲,眯着眼睛露出一抹奸诈的笑。
她将一双小手伸到父亲面前,勾勾手指,全然一副你明了的样子,知子莫若父,予鼎然将一袋金子放在她手里,她却摇摇头:“我还是去找母亲吧。”
这句话可算掐住老父亲的要穴:“你以为这都是白来的吗?你伸手伸的倒是轻快,以后自己想办法去。”话虽如此,却将身上所有的银钱一股脑都倒出来,她没抱住撒一地,笑眯眯的全都收起来,来到予婧面前,两人轻轻低语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贺若纤尘颔首给族长施礼,族长轻轻托起,并将那本地图推向他,示意他收下:“公子喜欢就看着玩吧,这都是我们没事绘着玩的。”
他将地图志先收起来,正色从容道:“族长,一直没机会跟族长说明晚辈来处,其实晚辈来自小隐山,师承王云惜,此番回去面见师父,想必会找到更多有关于晷纵师的记录,毕竟小隐山是玄微子的清修之地。”
“小隐山,看来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公子若有任何需要尽可开口,我等会在龙族等待公子召唤。”族长予道先的眼睛似乎望向很远很远地方,不明意味的隐忧爬到他两撇小胡子上。
“族长不需要因为我的出现改变龙族,这一世且各自安好,相互照应,我的一生也许转瞬即逝,无需太过放在心上。”说实话,贺若纤尘凭空出现,得到龙族至宝,如果再对龙族指手画脚就不太仗义。
而他早已习惯闲云野鹤的日子,对于晷纵师这个身份他真是有些怔然,一阵饥肠辘辘无端而起的叫嚣着,他更是有些口干舌燥,想起自己早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