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予不染伸伸手,贺若纤尘眼神一直看着予不染,看的她心里发毛。
予不染越喂越快,简直像填鸭子,撑得贺若纤尘苦不堪言,心想这丫头惯会折磨人。
半夜里贺若纤尘就胃疼,痛的蜷着身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度以为予不染不会是要毒死他吧。
他纯属于自作自受,脾胃脆弱,禁食多日,却还偷喝酒。
无奈之下他伸手推倒了床边的圆凳。
予不染没有走远,就坐在房顶上看星星,砰的一声之后便没有声音,以为贺若纤尘不小心碰倒什么,也没在意,想着过会儿去看看。
贺若纤尘本可以自己疗伤,但他却只想等予不染来,可予不染没等来就痛晕过去。
予不染刚想回去睡觉,想想还是看看这个小麻烦,谁知一开门,却看见贺若纤尘脸色铁青,全身大汗的蜷缩在床边,她赶忙跪在床边查看,她轻轻的将贺若纤尘放平,盖好被子,摸贺若纤尘的脉。
“真该成全你,省着您老人家没事找死。”说着掐着贺若纤尘一侧的脸,直到泛红予不染才松手,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出声。
看着眼前的麻烦精,想着养孩子也不过如此吧!
予不染运功帮贺若纤尘疗伤,见他悠悠转醒,她刚起身便被他拉住手,她抬起被拉住的手,甩了甩,没甩脱干笑两声,无奈的施法,另一只手便出现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贺若纤尘胃里一阵暖意,人也松一口气。
“醒啦?拿来?”予不染瞬间将脸一翻,将手伸到贺若纤尘面前。
贺若纤尘刚要委屈,予不染便眼神锋利的像是一把剔骨刀,剥去他层层不想妥协的心机:“麻烦你把那眼神收回去,好像我是天理不容的小偷一样?”
“几瓶酒而已,我又没去偷……偷……,荒原雪岭,有什么好偷的。”贺若纤尘嘟嘟囔囔。
予不染对上贺若纤尘哀怨的眼眸,亦是似笑非笑,唇角淡淡一勾,素手一扬:“你已经算是拥有这世间人梦寐以求的一切,锦衣玉食还不满足?还想偷什么?给你凑齐四大美人享齐人之福吗?”
贺若纤尘唇边洋溢着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中一丝戏谑,竟也毫不遮掩:“好酸,明天早饭是酸豆角吗?酸豆角脆爽,助消化,还是染染贴心。”
闻言,予不染太阳穴抽了抽,脑瓜仁儿疼,一声染染唤的予不染周身一紧:“说了这许多闲篇,究竟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贺若纤尘脸色茫然,反问一句:“是你?还是我?”
“你呀!”
“啊!你还知道我是老大?”
“所以啊,你看看龙族族长哪个管事啊?还不是手底下长老操心?我的大公子您就少让我操点心,身体将养好,再喝酒吧?”予不染心想,耍无赖是吧?看看谁技高一筹。
贺若纤尘拿出四五坛朝醉,神情委屈的递给予不染:“都在这,你确定要拿走吗?”
予不染一挥手,酒影全无,给贺若纤尘一个“你以为我说着玩呢?”的表情。
贺若纤尘跟予不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学会装傻以外,厚脸皮到是精进不少:“染染,我突然觉得四肢无力,浑身发抖呢?”
予不染以为贺若纤尘煞有介事的要报复一番,摸了脉摇摇头诊断为‘饿的’。
至此,贺若纤尘除一日三餐,专挑后半夜跟她要夜宵,什么小汤圆,小混沌……花样层出不穷。
连续半月,外面都大雪纷飞,她百般无聊的等着予不染,心念杂生,站在门口望眼欲穿,有些灰心。
听着寒风在门口呼啸,吹起的细雪落在鞋面上,他抬脚走出屋子,楞在屋檐下,转眼间他“赖”在龙族已经一年多,他根本不想,自己突然消失,贺若叶上正在满世界寻他。
龙族夏季短暂,基本都埋在冬天。
他没心没肺悠然自得,在龙族赏雪看景,每天以撩拨予不染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