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3)

尘被一阵风惊醒,睁开眼时还想着,发生的都是一场梦,醒来就好了。

突然看见四周陌生的景象,惊坐起来,他看到予不染的时候,不知为何就是有种想嚎啕大哭的感觉,只觉得心里大石头压的又重些。

贺若纤尘以为日子早已带着伤过去很久,久到已经忘却痛,可以活的没心没肺,逍遥自在。

却不想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自欺欺人,遮羞布不用拉开,就知道那里早已破败不堪,怨气弥漫,那些无法摆脱的记忆随时随地带着辛辣呛得人脾肺泣血。

予不染问一句,把贺若纤尘羞得哑口无言:“公子,你怎么了?哭了?多大人了还哭鼻子,梦见娘丢了还是媳妇丢了。”

予不染这一句话将一段往事嗡的一声,展现在贺若纤尘眼前……

即墨古城,一群人正追着一个跑的踉跄的孩子。

“快点,把他给我抓回来。”即墨桦仁抬起右手,正指着跑的踉跄的孩子。

他则是左手拉着锦袍的下摆,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处烧饼摊,看一眼笼屉传来的热气,甩下衣袍,仿佛心里积压的怨气今日能得以纾解。

一摆手,身旁的下人弯着腰,点着头的来到跟前给他理正刚才跑乱的衣裳。

即墨桦仁华服玉带,却也兜不住圆滚滚的肚子,那玉带摇摇欲坠,好不可怜,别看人小,却像个小山包似得杵那,瞪着一双圆溜溜眼睛,这位在即墨古城横着走的公子哥,正是巫咸阁阁首即墨玉清的二儿子,身份尊贵,从小锦衣玉食也没堆出善良的心眼,反倒从小被捧在众人掌心,脾气更加嚣张跋扈。

这边飞奔的孩子小脸涨红,衣带卷着清风,跑边心里嘟囔着:“今天真是腿贱,自己跑狗嘴边,腿跑断也不能被捉去给狗戏耍。”

这倒霉孩子正是即墨玉清长子即墨谨,即墨桦仁的大哥,乃至整个即墨家族的长子长孙,说来也是奇怪,下午在街角处撞见他弟弟与下人密语,要将他偷偷抓起来,来个毁尸灭迹。

拿他这弟弟的第一忠狗的话来说,就是连一缕青烟儿都不会让人瞧见。

平日里,这即墨桦仁从来都是暗戳戳的搞小动作,今日倒是‘君子’一回却是要他的命呢?

他正琢磨着偷偷摸摸跑回家时候,慌不择路偏偏跑到回正门的路上,蹲他的人看见他那一笑,笑的他心里发毛。

这些年这个弟弟送给他各种天外飞‘锅’,三十六计最后一计他是练得炉火纯青,为躲这个弟弟,轻身蝶燕的功夫一刻也不曾落下,但也是从未展示人前,就是要让自己‘无能’才不至于让自己更招‘锅’。

他挣扎的想着不能将身手暴露,但是凭着本能的跑,怎么也跑不过比他高两三头的成年汉子,前面蓦然出现一人,转过身来正是福子,即墨桦仁的人形巨犬,第一忠狗。

即墨谨身形一顿,倏地被两人从后面抓住他的双肩,感觉不妙,这种时候还是小命要紧。

只见他肩头忽的一沉,从两人掌控中挣脱,迅速转过身,因身高问题,他顺着两人劲道,双手滑上两人手臂将两人拉的弯腰,然后迅速出掌,但觉得不妥收回指尖握拳,用五分力打在两人咽喉,两人被打的捂着脖子后退。

即墨谨刚要奔命,福子就伸手在他腰间一点,感觉腰间一阵酸麻,他不由得打起冷战。

他随即一愣,暗叫一声不好,忘记后面还有恶煞。

他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稳,想着自己的退路,福子绕到眼前对他说道:“大少爷,您可真调皮,跟福子我这玩捉迷藏那,今天可没工夫陪您,小少爷等您呢?快请吧!”

即墨谨感觉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已经使不上力,面色一沉说道:“福子?你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今日吃了狗胆跟少爷我动手。”

福子眯着眼,俯身下来说道:“对不住大少爷,小少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一会等急了指不定谁喂狗,福子我等会再给您‘赔罪’。”

不多片刻,几个下人拖着即墨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