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怪不得都叫你榆木疙瘩。”

沐北说着甩给异戈一个黑袋子,异戈嘴笨不会掐嘴架,一般都靠武力取胜。俩人扎在黑风里嘀嘀咕咕一会儿,异戈便先走了。

沐北看着异戈渐渐离去的背影,也似那人一般站在崖边眺望着远方,风吹过怪石,呜咽声响彻一片,却只觉得阴气森森,顿生冷意御剑而走。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临近,七少主祁言背着手,墨色长发披散至腰间,手指修长,漆黑的瞳孔里埋着冷漠的光,白皙的肤色,冰冷的吓人,红唇微启,挂着一丝无法察觉的不耐烦,一身紫色的袍子并不臃肿,反而显得他那挺拔的身形更加修长。

静静地听着来人的动静。

“进来。”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浮冰一般低低缓缓的倾泻而出,祁言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到是没有半分期待:“找到了吗?”。

起风了,异戈将一只黑袋子放在祁言手边的桌角上,便向后退几步,像个屏风挡在门口。面对着祁言低着头,看着祁言的脚面。

祁言侧头默想,只瞟一眼那只袋子,并未打开查看,向后靠在椅背上,望着来人的头顶,柒园的一干人等全都如此,见祁言总是留给他一个头顶,小的时候是跪着给他看,长大便站着给他看,全部都卑微的低着头,隐藏起全部的喜怒哀乐。

祁言真是厌烦至极。

异戈虽未抬头,也能感觉两道幽深的目光盯着自己,有些浑身不自在,故作镇定说道:“少主,另一只锦囊没找到,有人救走玄菲予,焚尽山庄,听说那异火不尽不灭,却没有累及其他,只将微湖山庄烧了个干净。”

祁言并未接话,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异戈便接着说道:“那边已然发现东西丢了,已让沐北马上清查正院,老爷子日子不多,接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

屋子里被风转过一圈后,又冷了些,这下异戈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祁言感觉一丝悲凉,眼前似乎飘过一场惊骇的残杀,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神也渐渐平静下来,幽幽的开口:“这宋修齐,跟我那四哥一样嗜杀成性,残忍至极,怕叫人知道他们作孽,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爷子也不安生,明知死到临头却还是要兴风作浪,还不如积点德待下辈子投个好胎。我不能看着这帮蠢货毁了云廷宗,毁了这平静祥和。”

祁言来到异戈身侧,清冷的眸子正好跟异戈一丝慌乱的目光相撞,异戈心下一惊,不敢乱动分毫:“这火来的真是时候,到是省了他宋修齐不少麻烦,你去看看他们的祖坟,我就不信祖坟也能烧了,还有那火看看有没有燃尽,能不能取些火星,给屠门羽送去,查一查这火的来源。”

异戈几乎是祁言说完,赶紧回答:“是,属下现在就去。”异戈赶紧退出房门,站在一侧,再抬头时祁言已经消失在院子尽头。

祁言独自来到不知归处喝酒,嘴边的酒,怎么也入不了喉,想着还有一个人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煎熬,这娴静安宁的夜色看的心下更加烦闷。

景色无人同赏,酒更索然无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阴霾,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走停停,最后站在围廊下,看着街市上闹腾的人群,刚刚站定,一支箭矢猝不及防的朝着他面门而来,就在一瞬间,他一侧身,羽箭插在身后的地面上,所有的烦躁被警觉代替。

不远处一道橙黄色的身影,向他挥舞着手臂。祁言发现自己真是无药可医,只有站在剑刃之上,无助和绝望皆化作戾气,他才感觉这萎靡的心鲜活的跳动着。

这样,是该欢喜还是更加的可悲。

宋修治亲自去云廷宗负荆请罪,却连宗主面都没见到,表现出一副心惊胆颤怕被问责的假象。

而真正令他胆寒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被下人发现他穿着玄菲予的喜服,浓妆艳抹满身是血的埋在婚房的浴桶里,那一桶血水冰块中夹杂着猪狗的残尸,猪脑、狗肠、猪肚、狗粪,满桶都是,差点疯魔,鬼吼声惨绝人寰。

清晨的集市人头攒动,都被这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