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2 / 3)

向王叔就只看到他的齿牙春色,淡淡地说道:“神神秘秘!”

两人相视一笑。

已至午夜,云霭长途跋涉,借风来到一处麦田留一地不知所措。

他早已睡得不知清醒为何物,心头积云压低,脚指发胀发烫,脚下被子翻飞却还是觉得热,像条泥鳅鱼在被子里面蠕动,直到把被子妥妥的压在身子下,却因动作太大脚丫子踢到床围栏,他揉揉发胀的脚指,疼痛消退困意。

他摸黑起身站在门口,欣赏这一丝月光,竟然想起母亲还有些许往事,一滴泪在将要离去时,被仰头摔回牢笼里,在遇到予不染后,喜怒哀乐似乎丰富起来,想到这竟开始笑自己傻。

“此事古难全”人在悲欢离合中身不由己,月也在阴晴圆缺中表里不一。

今夜的月亮看起来很疲累,不知道又为谁心寒一场,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那可怜兮兮的一弯却看起来啼笑皆非。

这两个月来,他总是邀约王叔出门踏青观景,踏着踏着总会绕到举办玉妆节的地方,观着观着便愣是拉着王叔将举办玉妆节的地点走不下十几次。

想来想去,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到时以酒醉友,不怕他城主不出面。

酒,说起这酒,他有点头疼,酿酒非一朝一夕,也不知道这临时抱佛脚,能不能抱出点所以然来。

转眼玉妆节徐徐拉开帷幕……

天蒙蒙亮,他昨晚又呼吸吐纳煞有介事的坐一晚上,虽然没有天地灵气但却尚存日月精华,加速排浊,修身养性也是好的。

他对穿着并未上心,还是往日那一身,收拾妥当后站在半山腰,看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去往玉妆节的方向,来到王叔的院子:“王叔,您穿的如此花枝招展,别扭不说还略显俗气。”

“不好看吗?叔必须要艳压群芳才行。”说着王叔像是娇小姐似的给贺若纤尘转上一圈,看个前后。

他看着一身花花绿绿,像是窑姐上身,真是碍眼:“您不光是艳压群芳,要命的是骚气冲天。叔,您没想过,美人她都不是瞎子,就您这副模样往那一站,退避三舍怎么办?这不知道情况的怕都要认为您也是十美之一呢?”

王叔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句话,似乎志在必得:“反正玉妆秘境,只能带出一物,管他是人还是东西,只赚不亏。”

“叔,您真是心宽。” 他看着都累,感叹王叔这心不光宽,而且早已草长莺飞。

“东篱,那你帮我挑一件,叔叔我都挑花眼了。”王叔挑着眉毛,在铜镜前‘搔首弄姿’。

最后贺若纤尘指一套淡紫色的锦袍,虽不是很华丽,但是很衬王叔气质儒雅,人也显得年轻几岁。

王叔瞥见铜镜中的上官东篱,素净之下竟也含半分雅痞,很是乐见其成,回身拍着他的肩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看着时辰差不多,王叔满意的跟着贺若纤尘,各自抱着以物会友的东西前往玉妆节,但不知道为何,越靠近玉妆秘境,他越心慌。

这玉妆节最初,只是选出闲城二美,最美丽、最善良的魁首方可进入玉妆秘境。

随着这闲城好看之人越来越多人又都很亲善,慢慢的就演变成如今的形式,倒也有趣的很。

今年玉妆节因天气多变,在玉妆秘境入口搭了好大一个开阔的雨棚,雨棚被青橙两色纱布严严实实的覆盖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搭建而成。

趁着没人注意他偷偷敲了一下,很硬类似金属声音稍微有些闷,难道是青铜?裹这么厚能摸出四五六来?

“东篱,感觉今年的年轻人比往年多了四五倍?我们不能落于人后,一会我们先上,美人不在可就来亏了。世间万物唯有情不可辜负。”王叔拉着上官东篱越走越快,真怕会错失良人一般。

他收回手:“这世间被辜负的情还少吗?”

王叔手上一空:“你管别人作甚?”

他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