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要欢喜几分。”沈晏笑道,“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动了,我哪儿有特好的活血化淤的药酒,一会儿让你的侍女去拿。京都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不早日好起来可就去不了了。”
“是,臣女多谢殿下。”
萧明瑄挑眉走向梁欢宜,戏谑道:“让你学艺不精还非要骑马,摔了吧。”
“萧明瑄!你不说话会死吗!”梁欢宜瞪着萧明瑄,好看的杏眼像是含了水般亮晶晶的。
“张牙舞爪的,跟炸了毛的猫一样。”萧明瑄揉了揉梁欢宜的头发,也没理她的“怒火”,和梁嘉平并肩走在前面。
“讨厌的萧明瑄!”梁欢宜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一边爬上软轿。
萧明瑄余光微扫,嘴角悄悄的扬了扬又快速落下。梁山琮和梁嘉平早已在昭圣殿述完职了,此时便和沈晏、萧明瑄一起前往华阳宫。
“怎么不见平西王?”萧明瑄问。
梁嘉平笑了笑:“他啊,早着呢。西州军务繁杂,西羌年前又屡屡进犯,他要述的职长着呢。”
片刻,雕梁画栋的华阳宫已到,守门的内侍掐着嗓子唱名。沈晏走在最前,对着正座首位的庆炀帝跪拜:“见过父皇。”
“都是自家人,莫要多礼了。”庆炀帝轻咳,喘着粗气道,“来,阿瑄,坐朕身边来。”
“是。”萧明瑄落座在庆炀帝左下侧,与沈晏相对。
“阿瑄退敌五十里,使大庆免遭鎏战。得此猛将,是我大庆之幸!”庆炀帝勾起唇角,萧明瑄闻言连忙举杯:“陛下言重了。退敌护国,是臣的职责。”
众人也纷纷举杯,庆祝萧明瑄赢得这一仗。觥筹交错之际,梁益贤跪在殿中央:“启禀圣上,平西王到了。”
庆炀帝放下酒杯,道:“让他进来罢。”
梁益贤得令,迎了他进来。
“臣江怀烬,拜见圣上。”
殿中央,一身着青色春衫的男子跪在地上。他剑眉星目,身姿挺拔,遥遥望去倒也是芝兰玉树。
“见到你师父了?”庆炀帝问。
江怀烬在昭圣殿述完职,又匆匆赶往京都的春慈寺探望他的师父江梦浙。
“见到了。师父一切安好,还让我替他向圣上带话,说让圣上保重龙体。等到春慈寺的花开时,邀您去赏花。”江怀烬恭敬道。
“回去告诉你师父,朕等着他的请帖。”
江怀烬低声称是,起身时,那双冷淡的眼睛扫过坐在沈晏旁边的沈玉姝。一瞬间,他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亮色。
酒过三巡,庆炀帝体力逐渐不支。梁益贤搀着他起身,“昭圣殿事务繁杂,朕就先走了,诸位只管继续。”
“是,恭送圣上。”
庆炀帝走了后,剩余几个武将也一一告辞。一时间,华阳宫只剩了几个与沈晏、萧明瑄交好的几位。
周景让匆匆赶来,萧明瑄笑着调侃他道:“周景让,我这席都要撤了你才来。怎么,瞧不起我萧明瑄?”
“我哪儿敢看不起你萧将军。只是我这伤太过厉害,实在来不了。这不,刚用了药我就来了。”周景让自斟一杯,“自罚一杯,向将军陪罪。”
周景让仰头饮尽,放下酒盏时,一眼就看到了沈晏。
少女身着杏黄彩绣棠棣花纹瑞锦春衫,挽着飞仙髻。她大概是喝醉了,脸颊爬上红晕,歪在坐榻上,添了几分明媚。
周景让落座后,一直看着她。他对沈晏的印象还留在那日淑贵妃宫中的一瞥。
那时,周景让觉得沈晏长得很像幼时祖母小佛堂里供奉的菩萨。一样的悲悯,一样的柔和。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着实勾人心弦。
周景让眯着桃花眼,轻抿了一口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间,梁欢宜一瘸一拐的凑到萧明瑄和沈晏中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沈晏迷迷糊糊的一笑,声音不大却充斥在整个华阳宫:“我才不要选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