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
“奴婢不敢,只不过是在说事实。”
“你一个嬷嬷,何必来管我呢?”
“您说得对,奴婢只是一个奴才,所以安守本分,王爷怎么吩咐,奴婢就怎么做。也请云姑娘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好的呆着,最好哪儿都别去。”
云如雪气结,她面红耳赤却无力再辩驳。
嬷嬷说得对,人家虽然是奴才,好歹还有一个明确的身份,她算什么?
连个侍妾的名分,逍辰都不曾给过她。
如果换做是平时,云如雪或许就会回房间去,可是知道父亲情况危急,让她什么都不做她又怎么能够静下心来。她自知说不过嬷嬷便不再争辩,翻身便骑上了马。
“云姑娘,如果你执迷不悟,就别怪奴婢不客气了。”她有恃无恐的望着云如雪。
云翔悦陷入了这样一场惊天动地的案子里,任何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逍辰这么敏感的身份更加不会方便插手,连洪升都不再过来,云如雪却还不明白局势。
“哼。”云如雪踢了踢马肚子,□□的骏马马上便向前冲了过去。
嬷嬷挥挥手,几个侍卫从旁边蹿了出来,其中两个纵身跃起,将云如雪从马上拉了下来。
云如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你们……”云如雪没想到他们真的会这么做。她躺在地上,看着嬷嬷趾高气扬的站在她的身边。
“扶云姑娘回房间去吧,好好伺候她。”嬷嬷说完,便转身走了。
这一下摔得不轻,但是云如雪却倔强的不让任何人搀扶,而是拖着疼痛的身体回了房间。
她忽然发现,离开了家里的父亲的疼爱,逍辰的呵护,林竹琛的保护,她竟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很无助,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许哭,哭是懦弱,哭就表示认输了。”云如雪告诉自己,父亲还在牢中受苦,她这一点小小的伤痛算得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牵涉其中,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只是去见父亲一面。
云如雪被软禁在了房间里,那个嬷嬷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守在她的房间门口,还有两个小丫鬟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云如雪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直服侍她的丫鬟送来了晚饭,云如雪看着饭菜,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念头。
虽然行为卑鄙下流了一点儿,可是用来脱身应该没有问题。云如雪不再抗拒,而是一言不发的吃完了饭。不吃饭哪来的力气逃跑。
吃完之后云如雪像往常一样去书桌前看医书。这几天为了研究父亲留下来的这些札记,她找了许多药材做实验。
两个丫鬟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就在她们的监视下完成了。她利用房间里的药材制成了迷药。
到了子夜时分,趁着两个丫鬟昏昏欲睡,云如雪含了一片薄荷叶在嘴巴里,然后吩咐丫鬟将她制成的迷药放进檀香炉里焚烧。
片刻,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奇异的香味儿,两个丫鬟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门外有兵器掉落地上的声音。
云如雪拿了床上的被子,分别盖在两个丫鬟身上,默念道:“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天亮以后你们就能醒过来了,好好睡一觉吧。”
云如雪制作的迷药药性很强,她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的两个侍卫果然睡得很香。
嬷嬷肯定料不到云如雪有这一招。别院中虽然有侍卫巡逻,但是守卫并不森严。
云如雪直奔马房,牵了一匹马,从后门溜了出去。
云如雪的方向感并不强,她一直向前奔跑,今天晚上并不适合逃跑,漆黑的夜空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大约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停了下来。她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