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没看到章丸一样,自顾自地朝服装店内冲去。
章丸咬牙忍住雨水滴落的疼痛,她没看刘五,继续挖土里的那具诡异尸体。
但是随着刘五进入服装店,布谷鸟的叫声出现,章丸身体一侧立刻晕了过去。
可恶!
晕过去的那一刻,章丸在心里暗骂,她的头重重磕在锄头上,鲜血缓缓渗进土里。
但意识仅仅只失去了一秒,章丸就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楼那偌大的服饰店,但是不同的事,服饰店内有众多男男女女在衣服中间穿梭着,他们有的手上拿满了衣服,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挑选到了自己喜欢的衣服。
从表面上看来这是一个正常得不行的服饰店。
章丸有些疑惑,这是梦吗?她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腿,发现根本无法控制。
根据自己的这个视角,她好像正在那个布谷鸟的身体里。
这是平常的一天,服装店里面人来人往,兔头人穿梭在人群中,热情地为客人介绍着衣服。
它一身洁白的绒毛,穿着得体的员工服,面对客人的呼来唤去和谩骂鄙视毫不生气,依然保持着欢快的笑容。
阳光洒在它的身上,蓬松的绒毛清晰可见,像一朵盛开的蒲公英。
这时的兔头人是一只可爱的快乐小白兔。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章丸在布谷鸟的身体里昏昏欲睡,任凭嘴巴凭着本能机械地开口说着谢谢惠顾。
快到了关店的时候,白兔子在收银台查看今天的收获,它嘴上叼着一根胡萝卜时不时啃着,然后手上飞速地点着钱。
天空突然响起超大的炸雷声,外面在一霎那间下起了倾盆大雨,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冲了进来。
白兔子先被吓得蹦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狼狈的男人,迅速把男人迎进了屋子里。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你家住在哪里啊?”白兔子关切地问道。
男人脸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疤,贯穿了左右脸,他语气温和并且抱歉地对白兔子笑笑:“我没有家,外面有下了好大的雨,请问我能不能在这躲躲雨啊?”
白兔子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啊......当然没问题,沙发上有温暖的毛毯,你可以留下来过夜。”
男人感激地笑了。
时间好像在飞速流动着,章丸好像在以很多倍速看着这一切。
男人从此在这住了下来,白兔子可怜他把他雇成了店员,每个月为他发放固定的工资,足够男人吃饱穿暖。服装店多了一个人帮变得更加热闹,白兔子开心极了,他把男人当成了好朋友,在两个人的齐心协力下,服装店蒸蒸日上。
但白兔子不知道的是,男人沾染着赌博的恶习,一旦有了钱,赌博的恶习就像埋在皮肤里的隐疾一样,只缺一个诱发的时机。
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拿着白兔子给他的工资又输了个精光,他开始不断地向白兔子预支着工资。
白兔子有些严肃地找男人谈过很多次,规劝他改掉赌博的恶习,男人答应地干脆,可是每一次又是重蹈覆辙。他赌咒发誓,向白兔子下跪祈求她的原谅。
白兔子太心软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终于有一天,她受不了了,她知道凶恶的老虎永远不可能变成一只柔顺的小猫。她狠下心想赶走这个男人,男人故技重施,于是两个人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在这场争吵后,章丸发现男人从此消失了,白兔子当晚拖着一个巨大的麻袋走向了花园。
可能是受了刺激,从此白兔子性格大变。
......
下一刻,章丸感觉有一股力气把自己从布谷鸟里扯了出来。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