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极了,可他那山羊须时不时翘起来,极富有喜感。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林先生样子的小人身后冒火,他那标志性的山羊须一抖一抖的。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
温楚忻别开眼,用宽大的衣袖掩唇,极力阻止自己笑出声,可笑意就是掩饰不住。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注意到了林先生的山羊须,都在极力压住嘴角。
“噗——哈哈哈——”
安静的厅堂中爆出一声笑,引得众人看去。一身青衣的少年郎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先生对着青衣少年吼道:“你!给我站门口听去!”
那少年耸耸肩,一脸无奈,吊儿郎当地起身照做。
唔,这是谁?
温楚忻极力回想,之前有这个人吗?这个座位不是一直空着的吗?
“咦?他怎么来了?”
一旁的贵女和伙伴低语。
“不知道,也许是禁足结束了吧。”
“禁足?他之前没来是被禁足了?为什么啊?”
“你没听说吗?之前云公子去青楼,想为一女子赎身,结果被他爹给捉回来了。”
“啊,他不是和连小姐有婚约么?”
“对啊,所以被他爹打得格外惨,这都两个月了才回来。”
……
原来是富商云氏。
富商云氏和书香门第的连氏可谓是门当户对,两家指腹为婚。多年来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是一桩美事。
大家都在想怎么会到了现在这样。
但温楚忻不是当事人,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介旁人视角罢了,她只觉得可惜。
直到钟声再次响起,课程才结束。
温楚忻勉强听进去一些,抱着课本出来和久等的念秋相会。念秋接过书本,跟着温楚忻前往下一个地方。
在她走后,角落里的商域丞正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不远处的几位皇子早已离开,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人。
“哎,叶兄,你作业真落湖里啦?”
一名公子勾着叶绥的脖子嬉笑。
“真的啊……被我妹妹丢湖里了,我哪知道一截玉竹配件对她那么重要,我不小心摔裂了……”
“哦~说不定是情郎送的呢,叶兄你可留意一下,万一被哪个风流公子骗去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怎么可能!我妹妹才不会轻信外男!不过这配件我倒是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京中的新玩意儿,到时候赔给她一个。”
……
商域丞撇了一眼二人离开的背影,摩挲了一下指腹粗糙的茧子。
除了每日必去的倾书堂外,温楚忻每日的课程是不一样的。有时候是琴棋书画,有时候是舞蹈品茗闻香。
这些温楚忻还能理解,可是……
温楚忻走到大门口,越过大门望见里面的箭术场地,陷入沉思。
这真的是一个贵女该学的课么?这里一个女子也没有,可温楚忻进门后也没有收到过任何视线,仿佛她理所应该在这里一样。
只有一个一人看见她和她身后的人,惊讶地开口:“你们两许久没来了,失踪人口终于肯回归了?”
我们两?
温楚忻回头,是那位在课上笑出声的云舟山。
显然,俞麒信息闭塞,并不知道两人一个落水一个禁闭。
反倒是云舟山耸了耸肩,道出了自己风流事被暴打一顿的并且闭门思过的经过。
温楚忻:兄台,收一收你的下巴,都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
直到温楚忻挑好弓箭来到场地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加上自己只有十一二个人。
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不时响起,温楚忻在最边上的角落位置,面前是硕大的弓和箭,内心复杂。
玩完喽,根本不会射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