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是呀。”
“谁的?”
“……”门无声地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花梨伸手从他这里抢回了玻璃瓶:“太宰先生不认识的人。”
“厚——”太宰治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孩子有些闪躲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耳垂,心领神会地笑了:“看来在外面过得不错。”
花梨点头:“去到了很有意思的地方认识了好多人,还有声音跟晶子姐很像的坏人和声音跟乱步先生很像的好人。”
“啊,还有声音和中也一模一样的后辈。”
太宰露出嫌恶的表情:“那真是灾难。”
花梨笑了起来,比了一下绳子的长度,重新在房间里拿了根丝带当项链串起来:“太宰先生帮我绑一下。”
“你既然拿着这个,还要到那边去吗?”
“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做完之后呢?”
“……”背对着他的女孩子握住玻璃瓶喃喃:“我还没有想过。”
她原本不知道怎么回来,所以一直跟在利威尔的身边。现在一下子能回来了,她又不知道该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到玛利亚之壁夺回成功吗?还是到帮助调查兵团完全安定下来?但是她对世界的全貌都还一知半解,不知道那要花费多少时间。
太宰治莞尔:“马上就要到那边去吗?”
“不……”花梨摇了摇头:“打算先去看看中也和侦探社的大家,而且……我也有话想问晶子姐。”
76.
花梨是侦探社除了社长和乱步先生以外唯一知道晶子那段往事的人。
虽然原理不同,但作为同样拥有“治愈”能力的人,晶子一直都把她当妹妹在照顾。除了日常生活,作为治愈者的过去和经验也毫无保留。
因此花梨知道循环往复的痊愈对士兵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调查兵团继续战斗下去,她迟早会面临和晶子姐当初一样的困境。
身体的伤可以轻易治愈,但是每每濒临死亡的恐惧和被巨人咬断手脚身体的痛处给精神上带来的打击只会累积叠加,最后完完全全的击垮一个人。
她所犹豫的是今后她该不该救,又该救多少次。
“花梨。”晶子摸着她的发顶:“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
“信仰……和自由。”
“当初那座岛上,战争是毫无意义的。森鸥外试图用我让政/府意识到现代战争已经是异能力主宰的时代,因此那座岛上的士兵全都是为了被我治愈而上战场的。”
她说的温柔,但花梨听得懂。
那些士兵被逼着到战场上去,不到濒死不准后退,但一旦到达了晶子姐可以治愈的范畴又会立刻被治好强迫返回战场。
花梨意识到了晶子所给出的答案。
如果一个人信仰的火焰熄灭、飞翔的羽翼收拢,那就是她不再“救”人的那一刻。在那之前,无论多少次,他们会站起来,而她要做的就是帮他们添一把柴火、治好折骨的翅膀。
“晶子姐,谢谢。”
看到花梨想通了,晶子一改知心姐姐的模样促狭地看着她胸口的玻璃瓶:“话说回来,那是什么?定情信物吗?花梨在那边有交往的对象了?”
“才不是!”花梨一把握住玻璃瓶,好像这样就能把它藏起来似的:“是回到那边需要的坐标啦!”
“哦?”晶子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质疑的尾音:“那就是你单方面喜欢他?是什么样的人?”
“也没有喜欢吧……”花梨犹豫着。这个话题不和晶子姐说好像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脑子里过了一圈她老老实实交待:“是那边的上司,声音和乱步先生很像,但性格完全不一样。”
“是个……严厉但是又温柔的人?”
女孩子说着自相矛盾的话,脸上的神情茫然又温柔,提到那个人时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