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却让她深深感动了。

这天晚上，小燕子破天荒第一次失眠了。

整个晚上，她又捶床，又叹气，嘴里喃喃自语，不知所云，搅和得紫薇也睡不着。

紫薇对永琪的心事，早已体会，现在，看到小燕子的神情，就猜到两人已经摊牌了。

“你坦白告诉我，”她抓住小燕子，“那个‘少爷’对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动心了？我有点糊涂，一直以为，你像个男孩子一样，和所有的人都是‘兄弟’，难道，你也动心了？那个“少爷’，不再是你的‘兄弟’了？”

“我跟你说实话，在今晚以前，我真的把他当‘兄弟’！”小燕子坦白的说。

“那今晚以后呢？”紫薇追问。

小燕子脸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一股迷糊状。

“现在，我就是皇上讲的那句话：“化力气为浆糊’了！我想也想不清楚，满脑子浆糊，给五阿哥搞得昏头昏脑！”

小燕子寻思，回想，神情如醉：“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什么都不会，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他见过那么多有水准的女人，他的武功那么好，他的书也念得那么好，怎么会喜欢我呢？他一定是犯糊涂，胡说八道！不能认真的！我才不要去相信他！”

紫薇见小燕子这种神情，心中了然，一喜。

“哈！小妮子春心动矣！终于开窍了！”

小燕子再捶床：“什么动不动？我才不要心动，心动好麻烦！”

忽然盯着紫薇，小小声的问：“你说，五阿哥会不会拿我开玩笑？他真的会喜欢我吗？不是犯糊涂吗？”

紫薇看着小燕子出神，半晌不语。

“你发什么呆？你说话啊！”小燕子扯着她的衣角。

“五阿哥对你的心，天地可表！你呢？却在那儿给他‘乱抛绣球’！怪不得他今天气得脸色发白！他对你的好，你不感动，我感动。你不领情，我领情！”紫薇肯定说。

小燕子睁大眼睛看了紫薇好一会儿，坐起身子来，又“砰”的倒回床上去。

“我就说，不能心动嘛！被你这样一说，好像我很对不起他似的，我‘已经’觉得自己欠了他了，烦死了！怎么办嘛！”小燕子一脸的烦恼，却又一脸的陶醉。

紫薇看在眼里，表情却有些迷茫。

她希望小燕子幸福，可是，跟永琪在一起，她真的能幸福吗？永琪是阿哥，以后一定是妻妾成群，甚至可能是三宫六院，小燕子怎么受得了？

再说了，小燕子不是金枝玉叶，一个平民女子又怎么能配得起一个阿哥？

如果阻止这段处于萌芽期的爱情她于心不忍，如果支持可能会让小燕子以后的人生万劫不复。

紫薇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