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不是我说,你们警察办事的效率,还不如我短短几天。”
他扬起嘴角,说道,“人,我帮你们找到了。”
“你们把他叫来,审一审,问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04
隔着一个窗户,另外一个房间。
张彪推门进来,朝安欣走了过来。
“怎么样?”他问。
安欣皱着眉头,紧紧盯着里面的高启盛。
叹了口气,安欣说道,“敢来警局,当然一切都安排好了。”
张彪捏了捏鼻梁,“他指认那个人,陈二,确实有过案底。”
“以前的确是跟着高启盛混的,零六年事发之后就人间蒸发了。按照高启盛的说法,陈二是当年那案子的主谋。”
“他给的地址也核实过了,确实存在,已经派人去了。”
“如果情况全部属实,这案子就只能这么结了。”张彪看着安欣,说道,“至于高启盛,咱们最多关他一天,到时候必须得放人。”
安欣看着里面的高启盛,他正自若地坐在那里,微微昂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的墙。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安欣问道,“如果真像他说的,所有的事都是陈二干的,那这么多年高启强是干什么的,出这么大事他能按着不动?”
张彪说道,“现在不是我信不信、你信不信的问题,安欣,是咱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对他毫无办法啊!”
安欣问道,“他怎么来的,跟谁来的?”
“自己来的,监控显示从码头方向过来的,再远了就查不到了。”
安欣皱起眉,“码头?”
“是,码头。”张彪回答,“离他们在旧厂街老家的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啊。”
安欣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高启强呢,什么动静?”
“应该是还没接到消息。”张彪说,“刚跟他妹妹两个人回家。”
隔着玻璃窗,安欣看着高启盛。
“难道…”他喃喃道。
“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05
是夜。
高启盛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沉思。
今天的一切实在是过于混乱,他几乎头痛欲裂。
思绪乱七八糟,从满天的烟花,到寺庙的小床,再到丰盛的晚饭,最后到高启强颤抖的手,高启兰通红的眼。
明明只过了一天,可他却感觉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很想点一根烟,可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他就只能坐在那里,缓缓抬起手,假装自己在弹奏钢琴。
黑白色的琴键,一首流畅的曲子。
渐渐,他的心绪变得安静下来。
七零八碎的记忆破碎后又拼接,最后,占据他整个心脏的,只剩下高启兰。
孩童时稚嫩的脸庞,软软的小手,搂着他的脖子与他亲昵地贴脸,说最喜欢二哥了。
少女时飘香的长发,宽松的校服,死死盖住她的日记本,大喊高启盛你不许偷看。
长大后细跟的高跟鞋,迷人的香水,拉着他的手,执着地问他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心里,竟然全都是高启兰。
他猛地睁开眼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被凿出了一个洞,哥哥一点点地,顺着那个洞流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高启兰钻进来了,不仅霸道地占据了大半地方,还顺手补好了那个缺口。
黑暗中,高启盛的瞳孔颤抖着。
他喘着粗气,感觉有点冷了。
他缓缓放低重心,躺在了冰冷的铁板上。
他伸出胳膊盖在眼睛上,渐渐,袖子有些湿润了。
“兰…”
06
而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