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盖过怒气,或许我不会这么愧疚,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次错的有多离谱,还想着反正我从小也离经叛道惯了,他们生气一下,我解释一下也就好了,况且现在闪婚的人那么多,结婚后才见过家长的也不是没有,我又嫁了一个那么好的人,理应得到谅解,得到祝福
可其实不是的,相比起生气他们更多的是伤心和难过,他们把我捧在手心里养大,事事为我着想,一颗心都挂在我身上,可我不但结婚的事不和他们商量,还跟瞒外人一样瞒着他们,当他们在新闻上看到我的婚讯时,该是多难以置信,多寒心啊!
我不住的说着对不起,说着我错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哭的头脑发懵指尖发胀,却也只是道歉不敢奢求谅解
父母到底都是心软,我妈便是再气我,见我哭的久了还是忍不住心疼,别扭着出来哄我,用打湿的毛巾给我擦眼泪,握着我的手给我揉手心,语气不好却动作轻柔,跟我说别哭了,都结婚了还这么哭丢不丢人。
听了我妈的话,我心中更觉愧疚哭的也就更凶,一口气噎着提不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吓的我爸连忙拍我后背,力气大的我觉得五脏六腑都是一颤
然后我妈不高兴了,一边骂我爸一边给我顺气,顺着顺着自己也哭了,说做父母的哪会真的怨孩子呀,我们就是气你馊主意正,这么大的事都敢不说,索性你遇到的是个好的,如果是个不好的呢,你也不说,倒时候受了欺负怎么办。
我妈边骂我边哭,我是边哭边挨骂,我爸是又要哄我和我妈不哭,又要帮着说好话劝我妈消气,初冬的季节,我爸穿着件薄衬衫一步未走却生生忙出了一头的汗
后来我爸说,我和我妈抱着号啕大哭的那二十分钟里,他穆然共情了二十几年前在产房外焦急等待的自己,
他原以为我们家就我一个独生女,他不会再有等在产房外那种焦灼无措,紧张心疼,无奈又无力的心情,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他竟然又经历了一次,还是因为我
我问我爸,没有期待吗?等在产房外不是该有期待的吗?你没有吗?
我爸摸了摸下巴,眯着眼抬头有那么一瞬间的陷入沉思,然后说有也没有,你妈生你的时候有些难产,很期待你妈妈能平安出来。
我没有接着问那我呢,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如果那份期待中有我的话,爸爸会说很期待你们母女平安,很显然,那个时候爸爸的心里并没有想到我
我的爸爸并不会因为我是他的血脉,而在心中将我排在妈妈之上,在他的心里,我和妈妈大概是等位的,又或者妈妈会排在比我更靠前一点的位置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们是伴侣,是真正会相伴一生的人,存在于彼此心中最重要的那个点这很合理
而对于生产那天对孩子是否有期待这个问题,在几年后羽生结弦给出了和我爸爸一样的回答,只是他说的更为直白
他说我并没有期待那个孩子,我只在想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健健康康,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失去你。
见过了我爸妈对我结婚这件事的激烈态度后,我没敢和爷爷说我结婚了,还问我爸妈有没有和爷爷说过我结婚的事,我爸妈说他们没有主动提起过,我就说那先不提,慢慢的跟爷爷透露吧,老人年纪大了,受不得突然的刺激
因为心虚我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因而错过了我爸妈说随你时,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
我虽然没和爷爷说我结婚的事,但我时常在爷爷跟前提起羽生结弦,言语间是毫不避讳的亲昵熟络
早上陪爷爷晨练时我说,花滑运动员好像都不怕冷的,这样的天气,羽生结弦常常穿一件薄的冲锋衣就出门跑步了,中途还总嚷嚷着热
跟爷爷在医馆里问诊的空隙时,我向爷爷虚心求教,人在冰上待的久了,即使是年轻人是不是也很容易风邪入体,阴天下雨就脚踝膝盖酸疼,除了旧伤发作的成分,是不是也有风湿的可能,像这种情况要扎哪里能最大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