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是为了组织、还是......”
空了吗?
真精明啊。
琴酒一步一步地挪向她。
看向那双常年零度的冰冷双眼,她读出里面明晃晃的警告。
君度。
别耍花招。
接着琴酒站定在昭和的十步之外,右手扬得洒脱,那柄他从不离手的□□仿佛真的要在下一秒脱离掌控——
被射中的瞬间,昭和控制不住地随子弹的力道后仰。
还有一颗……可恶、是15+1款的弹匣……!
脱手的是——她的枪!
可能是已经麻木了疼痛和突然的局面翻转,连那双狠狠抓住她领口、向前拖拽的手,都没有引起昭和一丝一毫的惊讶。“琴…酒……”
他高大沉默的身影横梗在死水般的夕阳和逐渐喧嚣的阴影间,像无言的宣告。就像之前无数次,他似笑非笑地念出她的名字,然后用力扯着那头黑发向前——完全忽略了一边倒在地上的工野明美。
“我…说,你的目标不是……”漏出齿间的话语和气声,好像只要看着挣扎的自己、就会被取悦的姿态。真恶心。真恶心。
真恶心!!!
“为什么要这么保护这个女的?”
又是谁在尖叫。
看着跪倒在地、根本发不出声的昭和,琴酒伸手压下她的头发、迫使那张脸完完全全地面对自己。
“别以为......你能瞒过我。”
膝盖和小腿上布满程度不一的擦伤。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沾满尘土,不得不仰头跪在琴酒面前的昭和恨不得立刻死去,好免受他即将开始的羞辱和嘲讽。
“君度,看着我。”
大概是只会在她面前露出的究极恶劣。琴酒哈哈大笑着丢掉了手中已经打空的枪,一手扣住了她两只细细的手腕,“……看着我!”
昭和怒视着他,被对方居高临下地捏住下巴——那根粗暴却修剪精致的食指从她嘴里扯出一条银色丝线,绕过下颌,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
——都分手好几年了还搞这操作、琴酒,你是真他妈变态!
不知道琴酒有没有接收到她眼中的谴责和怒火……突然,他神色一变,连那副狂傲到极点的笑都收了起来。
“……放开她。”
明美弓着背,双手持枪、正对琴酒。那个几乎杀了她和她的男人。“我说……”她一瞬间改了主意,朝前一扑、将子弹射进了他的黑色风衣里。
皮肉破开的声音和沉重的闷哼。
明美。昭和咬着牙、狠命一挥,打开了那双铁钳般困住自己行动的手,卧地翻滚到一边:“明美——就是现在!”
感谢组织对基层人员也毫不放松的打靶训练。
宫野明美最后的连发,把一切都送进了琴酒的身体里。
不至于立刻身死、却也没了继续你来我往的力气。
对死里逃生的一方和在最后一秒被击中的他来说,都是如此。
昭和回身揽住明美,发丝凌乱西装破烂,明明想忍住不哭,却仍然摸到了脸上的一片濡湿。“……我没有装炸弹。”
“我知道。”
宫野明美看向终于昏过去的琴酒。她不说“我相信你”,她说的是——“昭和。我知道你不会装炸弹......但对不起、直到现在,我才——”
“你和琴酒约定了什么?”
被打断后的女人神色寂寥,那抹转瞬即逝、仿佛从未曾来过的自由掠过她和她妹妹的头顶,再次展翅飞向别处。
“......是我太天真,差点害了你和志保。”
幼时就被遣至美国学习、成人礼与博士论文同天发布的生物科学天才,继承了父母双方的冷静和高智商,顺理成章回到日本继续制药。
无所牵挂,姐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