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模仿。
除了看戏的同学,在场有八个人曾是慕黎也的朋友,幼时相识,关系虽还没到生死之交的地步,但也够亲近,闲暇得空时经常小聚。
不过,大多数是因为家族利益往来而已。
最先迎上来的是宋思微,她戴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很亮。
宋思微亲昵地挽上慕黎也的胳膊,笑容无害:“好久不见,黎也。”
慕黎也没推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转移了视线,丝毫没有表现出生疏的感觉。
刚还怒气冲冲的顾千溪像是歇了火般,倚在林易森的身旁,抱着双臂,看向她,没好气地问:“为什么回来?”
慕黎也慢条斯理地回:“我喜欢的人还在这所学校里,我回来自然是为了他。”
若他不在这里,这安多佛早已成了她人生中的禁地。
“外人不了解你慕黎也是什么脾性,难道我们还不知道你吗?”顾千溪唇畔的笑意是无尽的讽刺,“你会为一个男人回到曾经受尽口伐笔诛的地方,你觉得我们信吗?”
提起往事,在场的人达成了某种不谋而合的默契,不做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只有宋思微似嗔似怪地说:“千溪!黎也好不容易转回来,往前那些不开心的事不要再提了。”
说完,宋思微侧头,轻轻拍了拍慕黎也的手臂,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慕黎也推开她的手,面部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是啊,提起那场毫无智商含量的栽赃嫁祸有什么意思,就不怕露馅被我报复回去吗?”
“再就是,”她边往前迈步边说,“去抓住喜欢的人是我的本能,他比我曾经受过的屈辱还重要,因为他是事发时唯一一个相信我双手是干净的人。”
步子停在顾千溪跟前,林易森垂首,眼神晦涩而复杂地盯着她,而顾千溪,看她的眼神变成了瞪,而且有越来越愤恨的趋势。
“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对我的解释你不满意?”慕黎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真怕你的心脏接受不了。”
“慕黎也!”顾千溪吼,眼眶血红得可怖。
林易森低沉沙哑的声音立即接上:“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不信你。”
慕黎也不疾不徐地走过他们,扬了扬资料袋,说:“随便。”
反正她也不在意。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被林易森拽住手腕,用力往回扯,耳后的长发滑倒脸侧,垂在手肘处轻晃。
资料袋也在地板上,慕黎也顿时恼了:“放开!”
包括顾千溪在内的所有人神色不由得一惊,站在原地,除了反应较快的聂初衡,和神色稍有些紧张的秦安闵上前阻止,其余的始终保持局外人的状态出声规劝。
聂初衡将地板上的文件袋捡起来,说:“易森,你别弄伤她了。”
林易森不理他们,直直对慕黎也说:“你不该回来。”
他说这话时倒是严肃认真,痞子脾性收得一干二净。
慕黎也浅笑嫣嫣,隐着张狂的话语,说:“你在这儿叫嚣什么?你又没那本事挡我的路。”
“你确定我没有?”
几乎是林易森话落的同时,慕黎也看到众人的背后,挺拔的身影徐步而来,难得的恍惚了一下,傲慢的态度几乎在刹那间收敛,挣扎的力道霎地松懈,转而换了一副面孔。
前一秒高傲往前,如同神祗一般将众人甩至身后,后一秒软软糯糯,双眉微皱起,眼睛湿漉透亮,仿佛要所有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一般。
众人意识到什么,回过头,卞丞越站在慕黎也刚刚站过的位置,穿着制服,没系领带,一手插裤袋,一手拎着一罐未开封的蓝莓汁,头发被迎面的风吹得微微动,阳光斜照下,落在地上的影子剪出一股无形的气场。
场面有半秒僵化,卞丞越看着他们,淡漠冷泠的脸亦是没有一丝的波动,虽没表现出什么明显的不悦,但怎么看都冷锐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