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丞越,知道我为什么会送你陨石边牧吗?”慕黎也笑,笑里的意思不难解读,“因为又帅又聪明。”
“少来,说重点。”
两人之间仅差一步的距离,慕黎也往前迈步,将距离拉近至零,身子与他相贴。卞丞越轻微皱眉,没抗拒她对他的亲密举动,心跳一下接着一下没变。
“我想跟你一起上学,”她起抬双手,指尖落在他衬衫第三颗纽扣上,“我的意思是,我要转学回安多佛。姨父姨母那边,你帮我说几句好话。”
她系纽扣的动作很轻柔,往上准备系第二颗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腕,问:“理由。”
昏黄的光线外,一群学生经过两车之间,有女生惊呼了一声,所有人都往这边看,碎步慢走的同时窸窸窣窣地掩嘴讲话。卞丞越没理会,握着慕黎也的手腕也不松开,力道不重。
慕黎也没有立即回答,将他衬衣散开的纽扣全系上,才慢慢抬眼与他相视,转了转手腕,他松开,眼神懒散淡漠,却很有气场。
他十分有耐性地等她回答。
慕黎也把手放进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成四方块放进他衬衣口袋里,一次轻微的呼吸后,她开口,坦荡又直白地说:“理由很简单,是我不想失去你,怕你被别人抢走。”
在她掏出来的那瞬,卞丞越就看到了,是张从杂志上面撕下来的纸,他猜到了大概,没多大反应。
她也没再说什么,逐步往后退,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转身,冷下了脸,上车前一眼都没落在他身上,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好了先这样,我回家了,周日家宴见。”
每周五晚上卞丞越都要出发去纽约或洛里斯上CEO模拟课,周日下午才会回芝加利。慕黎也掐准了时间,没多缠他一分钟,上车缓了足足七八分钟,才终于按捺住敛起胡思乱想的思绪。
水墨居建立芝加利郊区边,是慕远志在美国读大学,还未娶妻时买下的房产。由五块独立地块建成的房子,总面积少说也有八百多平,不是经典的欧式宫廷风风格,外墙由岩石和防弹玻璃砌成,看起来庄重典雅,带有中世纪的风格,给人一种古朴感。
雕花铁门两边是草坪,每隔几英尺就散布着树篱,一直延伸到那宽宽的河边,周边树木稀疏,生长着原始雪松,高高的蕨类簇拥在树干上。
进主门前,慕黎也走在庭院长廊,听到落地种敲了一下,已经六点半了。
在玄关处换鞋,非裔帮佣Nino接过她的书包和画筒。杨姨听到动静从偏厅走出来,是个年纪稍大的华裔,她做的家常菜和炖汤都很有味道。慕远志在唐人街那边的棋友介绍招来的,祖籍是中国香港,十分健谈,说普通话的时候略点带港式口音。
“你回来啦。”
“嗯。”
慕黎也往里走,扫了眼客厅,电视上正播报着财经新闻,一只白色娇懒的布偶猫(名叫:Elhia)趴在落地窗旁的摇椅上打盹儿,她问:“我外公呢?”
杨姨说:“在楼上书房画画。”
“吃晚餐了吗?”
“还没呢,人老不经饿,我让老先生先吃,他非要等你回来才肯动筷。”杨姨看向Nino,英文说得不是很标准,“Nino,我上去叫老先生下来吃饭,你进厨房把饭菜都端出来。”
慕黎也边扯松领带边踏上楼梯平台,说:“我去吧。”
书房在二楼,门没关,慕黎也直接走进去,慕远志穿着一身绣纹唐装,正站在桌子前,手执毛笔,在一幅水墨画上题字,左右两旁是占据了整面墙的书架,摆放着各类古典文学和学术性书籍,还有一些类似骨头的摆件。
她唤了声:“外公。”
慕远志应了声,直奔主题:“跟少执提了?”
说的是转学的事儿,她回:“提了。”
“什么理由?”
慕黎也在慕远志身旁立着,没答。
慕远志写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