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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下那口无非就是想逃离现场,不管是辰士柏和未知女伴的距离,还是自己和陈齐丝毫没有营养的对话,都让她感到极其的不适和说不上来的压抑。

早潮时分,辰士柏在一处兔子窝旁找到了尤慈。

他松了口气后,暗自打趣到,这性格和小兔子还真有点相像。

黑影的靠近让尤慈的不安感逐步上升,她伸手去掏包里的化学喷雾,“别过来!”

“是我,”辰士柏顺着她的角度,缓缓蹲下,“知道危险,还…”叹气,“算了,你好好的就行。”

地灯把辰士柏鬓角的汗滴照得分明,他一动就顺着滑落到下巴。

脸上焦乱的神情并没有收敛,反倒是因为面对着尤慈又萌生出了些不知所措。

尤慈莫名的就笑了,从笼子里抓出了一只最小的花纹兔,问辰士柏,“像不像我经常发的那个表情包?”

“像,这一窝都像。但我在荷兰找到了更像的,过几天带给你看好不好?”

那么深情的话,尤慈竟然开了小差,她头次那么完整地观摩这张脸,并且体会到了什么叫用脸杀人。

尤慈往旁挪出空位,本是想把兔子放下,没想到另一只小狗倒是反应快地坐了上来,委屈巴巴,“走了一宿了,腿酸。”

“你离我远点。”

“噢?”语调变得很高,“那我懂了,尤小姐这是吃醋了。”

“滚不滚?”

“不滚。你晚上看到的那个女生是小姨认的干女儿,她前几年做的一项海上装置艺术很符合创意园的主题理念,所以我想找她买个版权。至于你卫生间外听到的招呼声,我反省了,是我的错,我应该一早就透露出我有喜欢的人,才不会让你误会成是朝三暮四的纨绔。”

“《听风》吗?”

辰士柏的喉腔里发出了浅浅的一声哼笑,“尤慈,你撇话题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我撇什么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故意吃下那块龙虾?”

尤慈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和其他女生频繁的互动,也不想让你误会我和陈齐间有什么可发展空间。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辰士柏。所以能不能稍微理解一下我的委屈?”

辰士柏用双手抬起她的嘴角,“我的错,不委屈了,给抱一下?”

尤慈推开他的手指,“咱们什么关系就给你抱?”

“那你看着给我个职位呗?”

尤慈玩着兔子,依旧不理。

辰士柏把那只碍事的东西拎走,凑近触了触尤慈黏在锁骨上的碎发,“半个月不理我,消息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理,半声不响的又冒出个情敌…尤慈,我受的委屈也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