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把背对着的秘书吸引了过来。
富嘉尚一手示意秘书出去,另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地说:“这就是你求情的态度吗?尤慈。”
尤慈用脚顶了一下他的肚子,从侧面钻了出来,“不是求情,是谈判。”
富嘉尚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了尤慈,气氛很好的掩盖了他动情的眼眸,这是富嘉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心动。
他不懂爱人的方式,因为他根本没有在任何一种关系中获得过“爱”。
她明媚,自洽,不俗,每一点都狠狠的踩在富嘉尚的理想型上。
但辰士柏不同,他不是因为任何优缺点而喜欢上尤慈的,就是纯粹得不能再纯的灵魂触动。换句话说,他的感情能包容尤慈的一切。
富嘉尚缓过神,“谈判条件?”
“视频照片都发出去了,录音正在同声。”
“别忘了,我家开的是娱乐公司,舆论战我比你会。”
舆论两字再次戳中尤慈的心,她的神情开始有点示弱。
很悲哀,多数人相信“大众即真理”。
富嘉尚把那瓶廉价的莱斯珍宝倒光,递给尤慈,“今天就算扯平,别让我再抓到能做文章的举动。”
尤慈知道自己是无法对付富嘉尚的,但不来绊脚两下,有可能明天就能上头条。
此刻她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直接爆发,“贱不贱?把造谣别人当做维护自己的安全盾牌,真是卑微到极致的自尊心!”
富嘉尚也被激到,“那他妈是他们干的事,我没动过你们家!”
看着仇人亲口承认的滋味,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受,尤慈红了眼,吐出三个字,“有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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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士柏要来到这间包厢,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但仔细看,他的额头上正不断地冒着细汗。
尤慈看见这大活人时有些诧异,反观富嘉尚倒不意外,因为两个男人是相互知道,今天在同一个场地。
辰士柏看了几眼尤慈,确认她没有问题后,才把合同甩到富嘉尚面前,“女三。”
富嘉尚油里油气地说了句:“多谢辰老板。”
“人我带走了,这是最后一次。”
临走前,尤慈夺过秘书手中的书包,走到富嘉尚面前抽起他手中的遥控器,继续点开那首《G大调第九十四交响曲》。
“说你有品位不是骗你的,好好去鉴赏下它背后的故事。”
《G大调第九十四交响曲》是海顿在讽刺贵族们的无知和无节操的附庸,又名《惊愕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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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尤慈扭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看到一个背影,但觉得你不会去二层那种地方。后来听到有人说富嘉尚也在,就知道了。”
辰士柏总能快速且无误地判断出尤慈的动向。
“所以,我们这是被他摆了一道?”
辰士柏摇摇头,“他根本料不到你会来,况且他没脑子布这种局。”
“那你给他那份合同干嘛!”
“定时炸弹。”
出了会所,尤慈发现那女孩蹲在草坪旁。
同时,女孩也看见了尤慈。她仿佛抓住稻草般,摸干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
女孩的神情犹如一只流浪猫,这也彻底触及尤慈的心灵。
女性帮助女性,有时候真的是本能。
尤慈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女孩因为手机快没电了,进了会所扫了个充电宝,富嘉尚那副“看上就一定要得到”的臭习性改不掉,直接叫人把她拉进地下二层。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部被没收,让她跪在地上伺候倒酒,并警告她以后每周六日都要来这报道,不然不会让她和家里人好过。
很难想象,这个时代,还能有这样粗暴无理的手段。
尤慈拍了拍女孩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