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紧接着街坊邻居就开始收拾起自家晾着的衣物。
尤慈抬头看了眼天空,喃喃道:“要下雨了吗?”
不出一分钟,这两日来一直压抑着的雨水,哗哗往下坠。
尤慈护着胸前的相机跑到了屋檐底下,该死,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尤慈转身拍了拍身上的水珠,抬眼的瞬间发现墙上的青石,她上手摸了摸,不光滑还有苔藓,明显是有年代了。尤慈感知到了什么,仔细打量到了房子的侧边,有黑色青石雕砌成各种形式的漏窗。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尤慈身子向后一倾,试图用相机将整个屋子的结构都拍摄下来,却忘记了自己正踩在台阶上,整个人顿时就没了平衡。
她“啊”的尖叫声已经到嘴边,一股力量又把她安全的推了回来,转头,是辰士柏。
“你怎么来了?”
今天在车上时,他就料到尤慈一定会回来这。
辰士柏挪眼,“能不能长点心?”
他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焦急,小路上铺的可是石头。
尤慈看到辰士柏手里的雨伞,明白他来的目的,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老房子的门被打开了。
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奶奶,“嘿,怎么多了一位小伙子?”
老奶奶看到两脸的疑惑,笑了,语速徐徐:“我刚刚在楼上收衣服的时候,看到姑娘站在这躲雨,想让你进来坐坐。”
辰士柏看到尤慈的脸舒缓了起来,嘴角上扬起毫无攻击性的笑容,与在名利场上完全不同,这个笑颜很纯真。
对了,这才是他要守护的那个尤慈。
不知什么时候,尤慈和老奶奶的手已经搭在一起,“谢谢奶奶,还麻烦您下楼一趟。”
老奶奶轻抚了下尤慈的肩膀,“不麻烦,听你们的口语是外地人吧?来旅游?”
辰士柏收起雨伞,往尤慈身上靠了靠,“奶奶,我们来度蜜月的。”
尤慈无语,真是又老套又庸俗。
无意间,她瞟见辰士柏今天穿了双小白鞋,心生一计,伸脚死死地踩住鞋间。辰士柏没有任何反应,还一副“你随便踩”的样子。
老奶奶根本注意不到他们的小动作,热情极了,连忙招呼他们,“新婚啊!太好了!我正好酿了一壶桂花酒,快进来喝一杯,让我和老伴也能沾沾喜气!”
尤慈觉得这样唐突,打算拒绝,况且他们也不是什么新婚夫妻。
结果,又被辰士柏抢占先机,“好啊奶奶!应该是我们沾了白发偕老的福气!”
尤慈压低嗓子,“你在发什么神经?”
“你不觉得扫了奶奶的兴,很没有意思吗?”
“你可别道德绑架了。”
其实还有一点,辰士柏知道尤慈想了解更多有关老房子的历史,所以,也算是给尤慈争取了一次机会。
厅堂里,奶奶取了两个陶瓷杯,从酒坛里舀了两勺桂花酒,笑盈盈地朝他们走过来。
尤慈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你待会给我好好说话。”
辰士柏眼睛一挑,乖乖承认,“上了贼船,可没那么容易下。”
一语双关。
老奶奶腿脚不方便,坐到矮椅上的时候,辰士柏伸手扶了一把,让她的身子稍微放松了些。
尤慈是个喝酒比喝水还熟练的人,再加上这碗桂花酒酿得实在是醇香浓厚,她一口气喝完了。
老奶奶一上来就问了辰士柏一个千古不变的问题:“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小孩啊?”
尤慈最后一口酒还没吞下去,险些被呛到。
反倒是辰士柏很自如,偏头注视着尤慈,“她说了算。”
辰士柏此刻真的很想和尤慈袒露,自己无数次的憧憬着和她的未来。但成年人之间的距离他把握得非常好,再逾越就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