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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留学的那两年,有位外国同学问起辰士柏有没有喜欢的女孩,辰士柏回答:不是喜欢,是爱。

对,辰士柏对尤慈的感情至始至终都是爱的程度。

两人转战到阳台上喝啤酒,周凡霖放大了照片,仔细端详,“我见过这款,应该是落到香港一大佬手里,改天我帮你问问。”

“他们要的应该不是钱,你懂就好。”

说罢,辰士柏点了一支烟往嘴里送,烟雾和侧脸在光影下形成了一个轮廓,全身上下无一不张扬着矜贵、典雅。

在国外的时候周凡霖有混过一段时间的收藏圈,所以他深知珍稀工艺系列的手表有多难求,“咱能不能换一款,其他的都好说!”

辰士柏掐灭烟头,“不行,答应人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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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尤慈按掉闹铃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八点半胡老师要给他们开定题会。

不管开大会还是小会,胡老师都要求她的学生必须重视自己的仪表,至少不要邋里邋遢的走进教室。

她胡乱地打了个底,连眉毛都来不及去画,顺手抓了一支口红放进了包里,路上想要拿出来涂的时候,才发现是支润唇膏。

尤慈在最后一秒踏进教室,她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胡老师还没来。

江大的策展系从大一开始就实行导师学生双选制度。

胡静作为top级别的导师,自身的学术水平不用说,教学质量和方式也是首屈一指。应届的五名学生中有两名保研,占了全系保研名额的一半,名单出来时,舆论是颇有争议的。

但胡老师喜欢拿数据说话,把两名保研同学四年来的档案全部调出来,做了统计对比分析,狠狠地堵住了悠悠众口。

试问这样的导师谁不爱?

五名学生围坐成一圈,胡老师坐在中间翻看他们的初稿。

期间,尤慈发现胡老师看了好几眼自己和坐在旁边的秦挽藤,尤慈也顺势往秦挽藤的方向看去,她依旧脸不红心不跳。

胡老师把一大叠纸轻放在腿上,语气很平淡,但内容就很犀利了。

“平时让你们合作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默契,怎么,都憋着气用在最后了?大千世界那么多艺术现象,一个毕设就让你们撞题了?”

周围一片寂静,谁也不敢说话。

“尤慈,秦挽藤,你们说呢?”

秦挽藤的手紧紧攥了一下,开口:“胡老师,是我和尤慈的题目撞了吗?”

“对,尤慈的做的是中国传统居民建筑,你做的是中国古建筑群。”

尤慈头一偏,给秦挽藤递了个“你确定要玩下去吗”的眼神。

秦挽藤不理会,继续演她的戏,“那胡老师您看,谁的题目适合留下来呢?”

胡老师看尤慈半天不发言,“尤慈你的态度呢?”

尤慈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胡老师,这事我和秦挽藤私下解决吧,明天中午十二点前一定把题目定给您。”

胡老师:“挽藤你可以吗?”

“我...”,秦挽藤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大家都在等她的答案,语气软了下来,“可以。”

散会后,秦挽藤并没有打算解决这事,被尤慈一把拉住,“就这样走了?没有解释?”

“我需要什么解释?和你撞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要回去重新想题了!”

尤慈叹了口气,“我刚刚是可以在会上把事情都抖出来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秦挽藤有点急了,把包脱下砸到旁边的桌子上,“尤慈,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偷你题了?”

“我周六把东西放在这个位置”,尤慈指了指大概的方向,“但早上我来教室的时候,发现我的电脑和资料都往左偏了一点,这间教室只有胡老师和我们五个人能进来,而胡老师的学生中只有你是左撇子。”

秦挽藤要反驳,尤慈没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