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刚刚下了场急雨,地面上还残留着不少积水。
南方的冬季常这样湿冷阴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打寒颤。
提包,下车,关门。
三个动作结束后,尤慈踩着细头高跟摇曳地走进W酒店的大门。
今天是周末,W酒店地处市中心,这寸土寸金之地人流自然不会少。
尤慈顺着人流挤进电梯,低头看了眼手机消息:“60A”,伸手按了顶层。
随之,周围的目光纷纷投向她。
手上的表被她利落地摘下,放进了手提包里。
这支表太过招摇,容易影响等会儿的生意局。
30层是酒店主打的旋转自助餐厅,人群在这层全部涌出。
尤慈长吁一口气,感觉自己要散架。一天下来她一直在做博物馆的实习工作,晚上又被老爷子无情的叫来应酬。
没一会儿,电梯里的甜美女声响起:“60层到了,The 60th floor is here。”
门一开,两侧是挑高的落地窗,能将城市的夜景一览无遗。
周遭没有任何饭局的喧闹声,格外清静,甚至连服务员的落脚声都听不见。
台前的引导员看见尤慈,端正地鞠了一躬,询问:“您好女士,请问您的包厢号是?”
“A”
“尤女士,请跟我来。”
顶层的包厢也就五间,每间的装修风格不同,相同的是它那没有人性的价格。
也难怪电梯里的人都往尤慈身上看。
推开包厢的瞬间,尤慈知道自己又被老爷子骗了。
脸上挂着的标准笑容不能塌,她走到纪柳思身边,低问,“爸又再搞什么幺蛾子?”
纪柳思没有说话,下巴微微的往对面的方向抬了一下。
老爷子在屏风的另一端,阴影中,三道人影若隐若现。
餐桌上还坐着一位气质超凡的女士,尤慈不清楚该叫她什么,眼神再次求助纪柳思。
“闵虹,这位是我的女儿尤慈。尤慈,这是你梁阿姨。”
尤慈放下手中的包,在长辈面前该有的规矩她一向很遵守,身体向前倾15度,“梁阿姨好!”
对面三人听到餐桌这旁的寒暄声,走了出来。
尤恒,尤氏集团董事长,在商场上叱咤风云30余年。也就是说他20岁的时候就身经百战了?对,尤恒是富二代,尤慈是富三代。
辰士铠,58岁,江城首富,不过分。
辰士柏,辰士铠和梁闵虹的独子。职业爱好性取向不明,只知道贼有钱贼精明贼...帅...
尤慈看到辰士柏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别在这装b了。
也是在很久以后她才回觉,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装出他这副唯我独尊的腔调。
一顿饭下来,尤慈和辰士柏除了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其余时间都一言不发,低头忙着自己的事。
倒是两对夫妻,聊得热火朝天,和气致祥,从地摊经济聊到了下一场金融危机的爆发。
相亲局不攻自破。
尤慈听得快睡着,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Heart,快来!曹翙在!!!”,随之又传来一张照片。
尤慈点开照片,情绪上来忍不住“操”了一声。
所幸,只有辰士柏听见了。
他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抛出的眼神深邃又不具攻击,垂在桌下的手,正摩挲着腕上的手表—Cartier Panthère猎豹。
巧,刚刚尤慈脱下的也是这款,她那款是鳄鱼皮的,他是玫瑰金链的。
品味相当。
“伯父伯母,博物馆那边临时有事,需要我再过去一趟,今天可能要先失陪了,抱歉。”
辰士铠很宽慰,“没事,你和木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