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凛安就认识,自然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说:“我已经已经给我姑妈说明了脉象,她给开了方子,明天开始我给她每天煎药调养。” 在术后,调养方面,还是中医更循序渐进。 薛凛安:“多谢。” 方柏深站在原地没动。 他看着薛凛安转动着轮椅进入那病房之中,病房门阖上,他才转了身。 最初的最初,他就选择站在一旁。 他本也就没想要去争抢着什么。 喜欢也只是从心底里萌发着无法抵挡的嫩芽。 现在,当他看见这样的两人,他终于放下了。 病房中。 姜佳宁躺在白色的被褥之中,那白色映衬出她一张小脸苍白如洗。 薛凛安来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指来,去轻轻触动了她的嘴唇,又俯身过来轻轻地贴了贴她的唇。 “宁宁,我再不会放手了。” 姜佳宁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中,周遭全都是一团团的黑色雾气,那雾气彻底将她包裹着,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从那一团灰蒙蒙之中挣脱出来。 忽然,她摔倒在地。 地面上是一大滩的鲜红,蔓延开,缠绕住她的腿脚,让她在这荆棘丛中都难以脱身出来,拼命的向前面挣扎。 “妈妈,你为什么不救我……” 那是一个稚嫩的孩提的声音,藤蔓一样缠绕着她,在她的耳畔。 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拨开那迷雾,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看清了他的模样。 是薛凛安。 她喃喃着朝着他向前走了一步。 薛凛安向后仰面坠入到那深渊中。 姜佳宁扑过去去抓他的手,嗓音撕心裂肺:“薛凛安——” “宁宁。” “佳宁。” 另外一边,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喊她。 另外一只手,将她从那荆棘丛之中拉了出来。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如脱水的鱼一样,伏在床边剧烈的呼吸着,前行后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汗水浸透了衣服,脑海中是那可怕的一幕。 “没事了,没事了。” 薛凛安就坐在一旁,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拉在胸口处。 姜佳宁的目光有好一会儿才重新汇聚起来,凝聚在薛凛安的面上。 “薛凛安?” 她甚至不敢相信的喃喃。 “是我。” 薛凛安握住她的双手,“是我,我晚了一步。” 姜佳宁的手很冷,手指尖都是凉的,她压在他的手掌心中,那温热的触感一直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掉落下来,砸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真好,真好。” 她哭的止不住,用力的扑到他的怀中,紧紧地拥着他,似一松手,他就会不见。 她要牢牢地抓住他。 薛凛安活着。 还好端端的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女人的哭声似是猫儿一样,很小声的啜泣着,那软绵绵的哭声,却似坚硬的针尖,刺的薛凛安的心脏一阵阵的疼。 他拥紧了她的脊背。 她更瘦了。 瘦的可怜。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廓上,眼尾痛到泛红,“宁宁,没事的